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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摸摸怀里,又给掏了出来丢在地上,“甚是麻烦,打击都不方便。”
扶桑睨她一眼,未曾说话,可是南阳咬牙又将自己丢的步摇耳坠捡了起来,步摇胡乱地插在自己的发髻上,耳坠挂不上耳朵,索性垂在了发髻上。
狼狈中又有些可爱。
扶桑依旧不说话,而是将身上的毯子拨开,下榻,站起身,裙摆如月光倾泻,在空中拂过温柔的弧度。
她牵着南阳的手走到铜镜前,纤细的手拂过微乱的发髻,接着,解下步摇与发髻。
南阳凝着铜镜里的女子,扶桑穿了一件碧色裙裳,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海棠底纹的束衣,小衣很好看,很搭扶桑的气质。
扶桑从妙龄少女至今日的花信女子,岁月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为帝者的威仪和清冷,独独没有带走她的容貌。
纤细的脖下锁骨纤细,皮肤更是薄得如同蝉翼,雪白剔透,似乎一碰就会碎。
南阳的手在膝盖上动了动,她想碰一碰,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会不会碎呢?
她冥思苦想,扶桑却替她换了一支发簪,簪身为金,镶着难得的东珠。
看着铜镜的少女,扶桑微微一笑,“南阳公主殿下稍微打扮下,也会美。”
“南阳再美不及阿娘一分。”
南阳抿唇笑了,回身抱住她的腰,似幼时般蹭了蹭,“阿娘,我给你赚了这么多银子,您可想着如何感激我?”
“不打你,就算给你的恩赐。”
扶桑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揪住她的小耳朵,不高兴道:“下次出门带上侍卫,还有,打架千万别说是扶桑的女儿。”
“阿娘,我们比比?”
南阳心血来潮,扶桑骑射功夫可好,当年议亲宴会上,更是一箭穿透箭靶,可见臂力惊人。
臂力……她晃了晃扶桑的手臂,好奇下掀开扶桑的衣袖,露出一截嫩藕般的肌肤,纤细雪白的表皮下还能看见筋脉。
这么柔软的手臂,当真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扶桑被她盯得脸色发红,羞赧地缩回手臂,“要比什么?”
“骑射,如何?”
南阳收敛心思,莞尔一笑,不怀好意道:“你输了,我三月不去尚学阁。”
扶桑被逗笑了,小东西的脑子里就这么点东西,原本以为她有些心思,不想,还是这么没出息。
她欲呵斥没出息,南阳又说道:“我若输了,阿娘说什么,我做什么。”
“现在不是朕说什么你做什么吗?”
扶桑不满。
她的声音带着低沉,可慢慢地逗笑,南阳被逗得脸色发红,扬首说道:“那你说什么条件?”
扶桑略微思考了会儿,认真说道:“朕立皇夫,你别闹。”
南阳面色沉了,“我改了,你若输了,不立皇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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