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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色未亮,宫外送来消息,重回小心翼翼地走到榻前,掀开锦帐一角,“殿下,白命的弟子找到了。”
榻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脸色微变,单手撑着坐了起来,“好,你去陛下处要了天问,另外,命红昭随行。”
****
出城之际,日出东方,天问与红昭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天问回头看了一眼车顶上的宝盖,宝石镶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殿下此行,与以往不同。
几年的相处不难发现小殿下不喜奢靡,出宫便是骑马,偶尔坐车也是青布马车,今日这般与众不同。
她眯眼问红昭,红昭怔忪,她好奇:“你好像心神不宁。”
红昭欲言又止,还是默默摇首,没有说话。
天问环顾四周的行人,一面说道:“你们主仆二人都不对劲,尤其是你,就像丢了魂魄一样。”
红昭怔然,没有接话。
天问见她神色不好,想着说几句笑话听,“昨夜陛下遇刺,吓坏了一众老臣,老臣们痛哭流涕,就像死了爹妈一样。”
红昭眉头皱得更紧,抬眼看着宽阔的官道,心口的愧疚愈发深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陛下遇刺,想来无事的。”
若是有事,也不会放殿下一人出宫的。
两人闲话说了一日,夜晚住驿馆,白日坐车,慢悠悠地行了半日,抵达山谷谷口。
南阳伤势好了大半,见到山谷后,掀开车门跳了下来,眸光一沉,吩咐红昭:“就说重尊来了,令小儿来迎。”
提及重尊,诧异的光在天问眼底跃动,她看向小殿下。
南阳抬首,对上她的眼神,眸底清亮,笑了笑,“配合孤演戏?”
是假的。
天问悬着的心放下,颔首道:“听殿下吩咐。”
话音落地,南阳面上被阴翳覆压,她转身回车。
半晌后再出来,穿了一身黑衣,长发束起,黑衣宽袖。
袖口襟口皆用金线钩织出明教暗纹,清晰明亮。
她面上多一面具,掩盖住稚嫩的面容。
重尊惯来神秘,非亲近之人不露面容。
天问举步向前,心口剧烈颤动,师父二字,差点宣之于口。
南阳嗤笑,手摸了摸自己来之不易的面具,低笑道:“像不像?”
“像……”
天问目光呆滞,这一扮,像是重尊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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