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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郎君极善花言巧语,娶回赵寰后起初捧在手中,渐渐地,就不再那么在意,纳妾成了常有的事情。
这回,徐家郎君看中的是一青楼女子,赵寰是大家后,受不得屈辱,与丈夫大吵。
南阳发怔,徐映安走了过来,不顾仪态跪在了南阳面前,“殿下,求您救救我的母亲。”
南阳犯难了,“怎么救?抢回来不成?”
“我回京城外祖家,但怕母亲遭遇不测,您就当做做好事,将母亲救出来,我自与外祖父求情让他同意我母亲和离。”
徐映安泣不成声。
南阳不解,“你外祖是?”
“京城礼部赵侍郎赵明堂。”
徐映安脸色煞白,整个人瑟瑟发抖,似秋日落叶。
南阳动了恻隐之心,眼睛从发抖的徐映安脸上移到红昭的面上,与她对视一眼。
红昭谨慎道:“不如蒙面去打架,到时将锅丢给赵侍郎,如何?”
南阳想了想,颔首答应:“好,你去准备。
徐姑娘便留下,你去只会误事。”
打架罢了,不该有所顾忌。
将人留在明光殿,两人策马疾驰,两个时辰便至徐家府门口。
南阳未曾带剑,出宫门的时候同侍卫要了一杆长枪,枪与剑不同,剑轻盈,宛若游龙。
而枪厚重,挥洒间更需力道。
在宫里这些年,她只练习剑法,于她而言,能将前世的功夫保持已然不错了。
手握着长枪,抬起修长的腿,猛地一踹,府门轰隆作响。
“谁、谁……”
门内有人嘶喊,接着门缝开了,红昭再来一脚,府门便开了。
南阳冷笑一声,枪比人快,长枪开道,震慑门人。
“赵家来人,让你们郎君速来见。”
滚落在地的门人迅速爬了起来,观两人黑布蒙面,如何都不像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心一横,朝着屋内大喊:“快来人,来贼人了。”
月光倾泻而下,落在银光闪烁的长枪上,南阳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冷冷一笑,“莫要逼本座杀人。”
重尊虽说杀人无数,可不杀无辜之人,不杀幼子、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面前的门人在她‘不杀’的氛围内。
她眼睁睁地看着门人跑卡,接着来了许多手持棍棒的汉子。
身处深宫,她觉得一身功夫不过是锦上添花,无甚大用处。
可跨出那道宫门,她才觉得自己苦练多年的功夫,用两辈子得来的功夫才稍稍有些用处。
王法律例管不得男人纳妾囚禁妻子,但她手中的一杆枪可以。
冰冷的枪杆让南阳瞬息回神,她迈脚朝前走了散步,黑夜下来了一位锦袍男儿,她微笑着看过去:“交出赵寰,本座便不动手了。”
活了两辈子,她从未有这么深的厌恶感。
她想杀了面前的男人,然后大魏律令与公主的身份禁锢住她的心,不能杀。
男人惊恐地看着南阳,“你不是赵家的人,赵家与赵寰早就断了关系。”
“她为你与父母断绝关系,你便如此待她?”
南阳忍不住了,手中长枪猛地一挥,力量重若千斤。
一枪逼退护卫,男人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珠,牙齿在打颤,眼睁睁地看着黑夜下黑衣人慢慢地逼近,他蓦地慌了,“我将人给你,快、快,去请夫人。”
南阳的眼睛一直未曾从男人的面上离开过,心里极为鄙夷,“赵寰真是瞎了眼睛。”
男人同样盯着面前的南阳,他从未见过这般明亮的眼睛,还有一双白皙的手,握着银枪的姿态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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