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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冼通达的再三要求下,吴森海离职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搬回他家。
不想他走了还不安心,吴森海没有计较那几千块的押金,虽然他跟房东沟通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却还是以最快速度收拾好了东西。
冼通达的上海之行算不上很顺利,冼家本身做的是传统实业,游戏这一行则属于新兴行业,家里人没有办法给他任何参考意见或帮助。
更何况,他并不打算让家里人在这件事情上参与太多。
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冼通达迷茫地站在23楼往下看,远处东方明珠无言地屹立着。
这家酒店有着绝佳的观景位置,冼通达每次来上海都会选择住在这里。
他的生活并不奢靡,可是他必须承认,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他靠自己能承担的。
连日来的焦虑让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好了,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有几分明显。
他一筹莫展,他决定出去走走,让自己放松一下。
吴森海正在睡觉,不停歇的门铃声却不识趣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揉着眼睛去开门,门外却是他不认识的一位中年妇人。
景愿比他更为惊讶,她甚至往后退了两步再次去看了下门牌号,才迟疑地迈步往里。
吴森海愣愣地看她走了好几步才疑惑地问道,“您这是?”
他并不认识景愿,自然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她会直接进门。
“你是谁?”
景愿把包随意扔在沙发上,皱眉打量眼前的男人。
吴森海梗了一下,他反问道,“您是?”
从景愿的姿态来看,他猜测他应该是认识冼通达的,可是他无法确定这位女士跟冼通达的关系,于是他选择了退让,“我是吴森海,是冼通达的……朋友,您是?”
他的态度温和,人也礼貌,景愿虽然从他的迟钝中领悟出了什么,倒也没对他的身份有什么芥蒂,反而微微点了点头,“我是他妈妈,正好来深圳有事,就想着过来拿点东西。”
吴森海的脸立刻红了,他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双手递给景愿,“您请喝茶,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通达妈妈,不好意思……”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景愿温和一笑,接过杯子,淡声安抚道,“不用紧张。
不过我很少见通达带朋友回家住,看来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说到这里,景愿心里突然一顿,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小宝好像从来都没有带过男女朋友回家住,这个人居然在他不在家里的情况下住进来了?
景愿再次抬头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吴森海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后背更是潮湿一片,他舔了舔下唇尴尬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说完,吴森海握紧双手,指甲狠狠戳进手心里,想用疼痛缓解这种无法克制的紧张。
景愿看他的表情,神情愈发凝重,她情愿自己是想多了,可是似乎并不那么现实。
思索片刻,她站起来进冼通达的书房拿走了她上次留在这里的首饰,匆匆跟吴森海道了个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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