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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家的地么?”
“元老爷的,俺们没有地。”
小孩子虽然小,却懂得很多。
聊了一会,马昕带着人去了草地上。
到处都是坑洞,挖野菜的痕迹。
望着他们颤颤抖抖的姿态,散乱头发,破烂的麻衣。
马昕稳了稳他们的心态。
让人继续分饼子,他们才不太紧张。
一棵槐树下,绿树成荫。
马昕跌坐地面,和一个老人聊着天。
五十多岁的人,看着八九十岁样子。
脸上写满了故事,遍布沧桑。
半个世纪地艰难困苦,如同地底的老鼠一样,艰难的活着。
如同草芥一样,顽强的活着。
“小老儿,张青石见过大人,大人万福金安。”
看来这人懂得东西不少,难怪能活这么久。
五十多岁,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步入晚年了。
沧桑的脸庞,好似岁月刮刀形成的沟壑。
“老丈啊,我们是朱家军。
你应该听说过吧?我们是汉人的军队。”
“大人英明神武,我听货郎说过,长江对岸,有个百姓的军队,给俺们分地,分粮。”
看来,安排夜不收,四海商行发展也是有成效的,没想到都发展到走货郎这么基层了。
“老乡啊,能说说您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么?俺还是很感兴趣的。”
马昕呵呵一笑。
将半块饼递给了老农。
“大人,俺一生就在这一亩三分地求活,什么掏粪工,什么挖矿,什么捕鱼,什么佃户俺都做过。
这一生,苦啊。
没有哪天吃过饱饭,俺老伴儿也死了,俺儿子被抓了壮丁。
只剩下,俺和两个孙子相依为命。”
老农指了指河边,还在指挥小孩抓鱼的那个。
刚刚和马昕聊天的就是他孙子。
“老丈,元庭收税怎么样的呢?”
一阵唉声叹气,“除了农税,还有丁税,还有修建税,还有大官过节税。
很多都收到几年后了。
俺们哪里有钱啊,这是逼着我们混不下去了。”
紧接着他又说:“又传来信息,皇后过诞辰,再加收五年的税,如今村子一半壮丁都反了。
杀了元税官,听他们说,都参加红巾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