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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惶逃命的厥机回头恰巧看到了宇信瞬间秒杀掉他四员大将的一幕,此时又见宇信正朝他追来,当即吓得不顾形象地在马上大吼大叫:“快吹号角,放鸣镝命令涧外人马杀进来接应。
娘的,要是老子有一丝闪失,叫你们全部掉脑袋。”
在生死一线之际,厥机总算想起了他还有三万人马驻扎在涧外不远处,于是果断下达命令调遣军队进涧扩驾。
涧内紧急号角声一响,张飞许褚二人的压力瞬间就成倍增长了。
位于涧外十里处待命的鲜卑主力听见涧内发射的万急鸣镝,当即意识到首领情况不妙。
虽说这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但谁又敢掉以轻心,拿厥机的小命儿开玩笑呢?留守营中的大将立马集结全军骑兵,火速向别阳涧增援。
鲜卑人虽然生在蛮荒之地,还是不乏有少数善战之将。
即使在头领危急的情况下,鲜卑人也没有一窝蜂地冲上来救援,而是先在离涧口三里处摆出攻击队形,随后才对涧口发起了猛烈进攻。
两军交战不可逞一时之勇,必须先稳住大军阵脚。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在下一刻的冲锋中不会被击败,届时如果阵脚不稳,可能就会发展成全军溃败的结局。
把守涧口的张许二将见状,赶忙指挥虎豹骑依托险要地势用弓箭还击。
一时涧口处飞箭如雨,直朝呈密集队形冲锋的鲜卑军飞去。
好在鲜卑人因为顾忌山涧内的厥机,不敢胡乱放箭还击,倒也便宜了张飞等人。
不然两军若真的对射起来,虎豹骑肯定得悲剧。
冲在前面的鲜卑铁骑失去了弓箭手的掩护,只好挥舞手中的弯刀拨打迎面飞来的箭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被射中落马。
前军跌倒不要紧,可后面跟进的骑兵就惨了,被自己人绊翻了不少,鲜卑军伤亡数字一时陡增。
虎豹骑乃是宇信的命根子,这些年来没少花钱培养,如今个个是剽悍不已,又处于防守一方,且不会受到来自敌骑弓箭的攻击,短时间内伤亡倒也不大。
但有句话说的好“猛虎架不住群狼”
,鲜卑铁骑虽然有不少人受到箭雨的洗礼,但他们胜在人多,三里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完全就是眨眼的功夫。
就在涧外交战之时,护卫厥机溃退而来的近卫军也逼近了涧口。
生死之间,厥机的近卫军也被激发出了血性,为求生路对张许二人的阻击部队发动了更为疯狂的进攻。
张飞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难在无分身之术,如今腹背受敌,也知情况不妙:“许胖子,这涧外的骑兵想要进涧,进攻猛烈点还算正常。
可这里面退过来的人怎么也这般玩命啊,甚至比外面的铁骑还要疯狂,情况有些不对头啊?”
许褚回身望了望涧内涌来的敌人,欣喜地说道:“看来主公他们突袭得手了!
主公和子龙的武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二人联手这帮胡狗怎能抵挡得了,这会儿不拼死突围才怪。”
张飞闻言点了点头:“看来确实如此。
我们在这山涧口受到两面攻击,如此下去肯定守不了多久。
这些虎豹骑可是大哥的命根子,这般硬撑下去恐怕得伤亡惨重。
可是……大哥叮嘱过一定要截住那狗娘养的厥机。
唉,只要捉住他就好办了。”
许褚难得和张飞观点一致,此刻也赞同道:“二将军说得有理,那依你看我们应当如何行事?”
张飞摸了摸下巴,奸笑着说道:“仲康,此时我俩前后受袭,正当分兵拒敌。
这样,你立即率一百骑回身冲杀,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想,厥机应该就在这涧口附近伺机逃跑,不然这帮龟孙子不会这么玩命。
只要能先敌擒杀厥机,则涧外危机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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