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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杀了你们,我誓,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女孩扭动着她的头颅,露出了尖锐的血牙,但脖子的长度有限,即使扭曲变形,也够不到旁边的唐颂二人。
“啊!”
一道惨痛声传开,张方虽是压制住了女孩的右臂,但仍旧被她反手扬起的爪子撕裂了手背,指甲如同刀刃一样切割着皮肤,鲜血瞬间便喷涌而出,白骨森森清晰可见。
“混蛋!”
他辱骂着,泄着肢体传来的痛楚,右手猛地扯下银器吊坠,将其缠绕在女孩的手腕上,与此同时,唐颂也做着同样的事。
接下来,从女孩儿口中出的惨叫便不再是来自她的声音,银器缠绕着她双臂手腕,同时也出刺耳的腐蚀声,像是烈焰炙烤着娇嫩的皮肤,不断冒出两股浑浊的煞气。
ανφ“啊……”
她凄厉的嘶叫,双腿剧烈地蹬动,撞击在茶几上,踢翻了茶杯、插花瓶。
陈缪雪见状没有片刻犹豫,她以极快的步伐绕到了沙后,从旁边的红酒柜上拽下一张遮光的方布,将其罩在了女孩的脸上,最主要的,便是蒙住她的双眼。
说也奇怪,当布遮住的一瞬间,来自女孩的嘶叫便骤然停止了,连抽搐的身子也平静下来。
“愿圣光在黑暗中给你指引方向,驱赶你周围的阴霾。
隐匿在身后的邪恶力量将无所遁形,恶鬼们耳语般的诱惑也终将化为虚无。”
陈缪雪靠在女孩的额头前,轻声念词,这是圣光的庇护,在圣书第一页便注明了。
从女孩手腕上升起的煞气渐渐消散,最明显的就是银器接触皮肤的部位,深层的暗色印记消退了,只是略显红肿。
接着,她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条吊坠,并非和之前唐颂二人手里拿着的银制吊坠一样,是红绳木质品。
她犹豫了片刻,并未戴在女孩的身上。
“算了,应该没事了。”
陈缪雪解释着,将吊坠又捏在了手里,唐颂心里极其纳闷,这不是驱魔的流程。
恶灵和人一样,也有害怕的东西,一旦它们失去了视线,就会如同黑暗隐藏起来,遮住受害人的双眼是一种极好的方法,这已经传承很多年了。
但这不足以驱赶它们,一旦恶灵离开了附身者本体,除非在短时间内找到新的寄宿者,否则只能躲回异界。
恶灵难以依靠本身留在现实的世界,黑夜便成为了它们唯一的避难所,所以通常离奇诡异的故事大都生在夜晚。
陈缪雪手里握着的吊坠由通灵神院高台的须木树所制,虽只是大树的沧海一粟,却比一般的银器更加厉害,相对于恶灵而言。
如果她将这吊坠挂在女孩的胸前,恶灵被驱散的可能性很大,但她并未这样做。
唐颂与张方相视一眼,对陈缪雪的做法并不赞同,虽是疑惑,但见女孩已经失去了挣扎,像是沉睡了,便松懈着站起身。
张方的手背血流不止,浸红了衬衣袖,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他紧锁住自己的手腕,却起不到止血的作用。
“得用银器浸泡的水冲洗,否则伤口难以愈合,血会流尽的。”
见他表情痛苦万分,唐颂不免有些自责,如果当时自己反应再快一点就好了。
“走吧,去厨房,倒碗水用银器浸泡一会就可以了。”
“那可疼得要命!”
张方见过,用圣水清理被恶灵侵蚀的伤口时麻木的神情,也听见过痛苦地哀嚎,想象总是令人敬畏。
“你是害怕疼?还是想要活命?”
唐颂从木柜上拿起一个玻璃盆,里面本来是装的干果,他将自己的银器吊坠放了进去,双手捧着。
“我一直觉得你像个娘们,这点痛都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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