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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sp;&esp;她逐渐有些头晕脑胀，提着自己的包袱，并没有走。

&esp;&esp;“你不要哭了，”

邱绿说，“我跟你一起把你的金鱼埋了吧？”

&esp;&esp;对方又没说话。

&esp;&esp;邱绿：……

&esp;&esp;这个小孩是有些耳背吗？

&esp;&esp;这也很正常，她之前待得奴隶窝，腿残疾的有，不会说话的有，耳聋的有，那段日子，邱绿看过太多的残疾孩子，都有些习惯了。

&esp;&esp;“你不要哭了，”

邱绿喊道，“我带你一起把你的金鱼埋了吧。”

&esp;&esp;他闷闷的哭声一顿，“埋了？”

&esp;&esp;“对，”

邱绿抬高音量道，“再给它立个墓碑之类的。”

&esp;&esp;明玉川坐在池塘边，他的眼睫被泪水浸湿，低垂着，泪自他眼中落出来，他垂着头，墨发落了满身，看着手中死去的可怜金鱼，又忍不住哭起来。

&esp;&esp;“埋到哪里？”

&esp;&esp;“找个地方，挖一挖土埋掉，地方你来选，怎么样？”

&esp;&esp;这种善良的小孩子，总是不免引起他人内心的柔软。

&esp;&esp;而邱绿，虽性情坚韧，实则恰好，是一个内心颇为柔软，澄澈的人。

&esp;&esp;“可它只有一个，多孤单呢。”

&esp;&esp;“不、不孤单的呀，”

邱绿忙道，“你可以时不时过去看看它。”

&esp;&esp;“我又并非鱼。”

&esp;&esp;他的陪伴，怎比得过同类的陪伴？

&esp;&esp;明玉川轻拭了一下眼泪，回过头，望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金鱼。

&esp;&esp;今夜夜空之上有繁星点点。

&esp;&esp;让他清清楚楚望见池塘中的红尾金鱼们，围着那具可恶的女尸绕的有多么肆意。

&esp;&esp;“真是无情。”

&esp;&esp;他呐呐出一句无声之言，苍白的手往水池里一抓，便轻易攥住了一只本游的畅快的红尾金鱼。

&esp;&esp;他纤细的手一点点用力，直到手中的金鱼双眼暴凸，在他的手中变得又软又绵，几乎被攥烂成肉糜。

&esp;&esp;“你在做什么啊？有听到我说话吗？”

邱绿问。

&esp;&esp;明玉川将两只金鱼的死尸攥在一只手里，抬头，面无表情盯着眼前这瘦弱的女子，像是在看着一滩死物。

&esp;&esp;“好了，”

他说，“替我去埋了。”

&esp;&esp;“我、我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