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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esp;&esp;邱绿闻到他身上，馥郁的熏香，却与往常有些不同。

&esp;&esp;花香，混杂着龙涎一般的香气。

&esp;&esp;其他人用这种香味，大抵只会显得刺鼻。

&esp;&esp;但明玉川使用，这香味围在这方床幔之间，总会让人觉得，好像被他身上的香味逐渐围拢。

&esp;&esp;“你醒了？”

&esp;&esp;他冰冷的指腹，贴着她的眉眼。

&esp;&esp;邱绿逐渐醒过了神来。

&esp;&esp;她转过身，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到他紧紧抱着她。

&esp;&esp;她竟觉得心安。

&esp;&esp;也是因为觉得心安，才越发不安。

&esp;&esp;她对他，对这个与死之一字密切贴近的少年，逐渐产生了眷念，怜悯。

&esp;&esp;不该有的感情。

&esp;&esp;“我吵醒了你？”

&esp;&esp;他的声音，又轻又静，在黑暗之中，温柔似水。

&esp;&esp;“没有，”

邱绿抱着他，总觉得明玉川好似幻梦。

&esp;&esp;抓不住，揽不住一般的幻梦。

&esp;&esp;是她自己的——不安心。

&esp;&esp;“衣衣。”

&esp;&esp;明玉川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埋在他的心口，声音闷闷，柔软温热的指尖，紧攥着他后背的衣服。

&esp;&esp;从没有人将他拥抱的如此紧过。

&esp;&esp;她亦没有过，如此紧紧地拥抱。

&esp;&esp;这让他感觉很好。

&esp;&esp;“嗯？”

&esp;&esp;邱绿想对他说，夜里她做的梦。

&esp;&esp;那是真实的，她从前经历过的事情。

&esp;&esp;也是她心头绕不开的阴影。

&esp;&esp;但她却梦见明玉川过来接她了。

&esp;&esp;她紧抱着他，却问，“我记得我出去接了你。”

&esp;&esp;“嗯，邱绿在台阶上睡着了。”

&esp;&esp;他指尖摩挲着她的发丝。

&esp;&esp;那么大雪的天。

&esp;&esp;邱绿都服了自己。

&esp;&esp;这都能睡着。

&esp;&esp;“殿里怎么没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