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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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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看着费列森，想辨别他是否吃了迷幻药什么的。

费列森以一种夸张的悠闲姿态坐在椅子上，像是要隐藏不安或亢奋。

哈利打电话来说警方想问他几个问题时，费列森几乎是以洋溢的热情邀请哈利来他家，当时哈利脑中就闪过这个念头。

&ldo;可是你不想开出租车，&rdo;哈利说，&ldo;你想……让人变得更好看?&rdo;

费列森微微一笑：&ldo;你可以说我在虚荣的市场里提供服务，或是我整修人们的外表来舒缓他们内心的痛苦，哪一种都可以，我一点都不在乎。

&rdo;费列森大笑，期待在哈利脸上看见震惊的表情，不料却没看见，于是稍微敛起笑容，&ldo;我把自己视为雕刻家，我没有天职，我只是喜欢改变和雕塑别人的容貌。

我向来喜欢做这件事，也很在行，而且人们会付钱给我，就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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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

&rdo;

&ldo;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原则，而维护病患隐私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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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默然不语。

&ldo;我跟包格希谈过，&rdo;费列森说，&ldo;我知道你要什么，警监先生，我也了解这件事很严重，可是我帮不上忙，我曾宣誓保密，受到誓言的约束。

&rdo;

&ldo;你不再受到约束了。

&rdo;哈利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对折的放弃书，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ldo;这份放弃书上有那对双胞胎父亲的签名，免除了你的义务。

&rdo;

费列森摇摇头：&ldo;这不能改变什么。

&rdo;

哈利惊讶地蹙起眉头：&ldo;哦?&rdo;

&ldo;我不能说谁来见过我或他们说过什么话，但我可以笼统地说，那些带着小孩来看医生的病患都受到医师誓言的保护，如果他们要求的话，即使是对他们的配偶也必须保密。

&rdo;

&ldo;希薇亚为什么要对丈夫隐瞒说她带双胞胎来找你?&rdo;

&ldo;我们的行为也许死板，但请你记住我们很多客户都是名人，他们不希望受到无聊八卦和媒体的无谓骚扰。

你只要星期五晚上去艺术人之家看看就知道了，来我诊所整容过的名人数不胜数，他们如果知道来诊所的事泄露出去，被大众知道，恐怕会昏倒。

我们的声誉是奠定在谨言慎行上的，只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没好好保管客户资料，诊所就会受到莫大的伤害。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了解。

&rdo;

&ldo;我们手上有两起命案，&rdo;哈利说，&ldo;就那么巧，两个被害人都来过你的诊所。

&rdo;

&ldo;我不会证实你这个说法，不过为了减少口舌之争，暂时先假设她们来过好了，&rdo;费列森的手在空中转动，&ldo;可是那又怎样?挪威人口这么少，医生更少。

你知道挪威的人际网络有多小吗?她们看同一个医生的概率不比她们搭同一辆电车的概率来得高。

你有没有在电车上遇到过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