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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越文楼一样,谢琅也为这样一封浑身浸着恶毒的信心惊,时局混乱,没有人希望将一条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毒蛇留在暗处。
况且,谢琅心中还有一个不能说的企望,越中磊算是她间接杀死,虽然这样做很像是鳄鱼的眼泪,但她仍是想为越中磊的母亲做点什么。
“恒阳王既然邀请我来了,想必是有什么线索了?”
谢琅知道,越文楼既然两日以前就得到了这封信,今日突然找上门来,应该是有什么线索,而且这线索恐怕还和自己有关。
“不错,”
越文楼颔首,楚镜的反应很快,实际上她一直有一个令他称羡的大脑,只是看男人的眼光着实差了点儿。
“是有一点儿线索,其实想要知道是谁写的信很难,可这封信出自哪一方势力却不难猜。
一定要置郑贵妃于死地的人就那么几个,能从中获利的都有嫌疑。”
“都有嫌疑,呵,”
谢琅苦笑一下,“那我们烨阳王府、王爷你、甚至是郑氏都有可能。”
“郑氏可以排除,”
越文楼说,“那封信里虽然把郑贵妃说成对郑氏一无是处,但是不乏危言耸听之词。
事实上郑贵妃在宫中位高权重,又经营多年,就算失去了儿子,对郑氏也绝非无用。
况且从信中的措辞可以看出,平阳王刚死,这封信就已写成,那时郑氏的几位首脑都远在天边。
若有这么快的反应,难道还救不下越中磊么?”
谢琅却是想到自己曾给越西临出过主意,让他分裂郑氏。
现在看来,这条计策他进行得很是成功,不知道会不会是越西临策动那一部分被策反的郑氏所为。
虽然有所怀疑,可越文楼面前,谢琅却都是按下不提。
越文楼察觉谢琅有意,实际上这个姑娘猜别人心思很有一套,但她自己的心思也并不难猜。
可他并未询问,此事他已有自己的结论:“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此事会是越西临所为?”
“不可能。”
谢琅一惊。
她虽然怀疑越西临可能通过一部分郑氏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可她从心底里不相信越西临会对一个女子直接使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他是大晋的战神,向来是刚烈光明的,必不会这样挖空心思去谋一个女子性命。
“不会?”
越文楼嘴角勾起一丝令人玩味的弧度,“谁得利谁就有可能是写这封信的人,从结果来看,他越西临无意识受益者。
皇帝还需要郑贵妃这个挡箭牌来安抚郑氏,他不会杀郑贵妃,郑氏自己的可能也基本可以排除。
只有越西临,越中磊虽是算死在你手中,可所有人只会把账记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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