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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凉慌忙扶住张艳,瞪着我,眼中依稀有泪,她说:“李小珠,你太过分了!”
那天是阳历六月八号,气温高达三十五度,即使已经到了傍晚,风仍然是温热的。
可那一刻,我的世界寒冷得像雪地冰天。
我,过分?
哪怕全世界对我拔刀相向,我都能凶狠得像头野兽。
可是,对不起,当洛初凉护着张艳说我过分的时候,眼泪就像大坝绝了提,哗哗地往外喷,似乎所有的委屈都一并迸发出来了。
因为眼泪流得太凶,气管和喉咙根本也不受控制,清亮的鼻涕一条条流下来,哭声也放了出来。
我这样一个打下牙来和血吞的性子,在这个群架现场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相当于给了她一把扎你心的刀,我以为最坏的结果是我一厢情愿爱而不得,可我从没想过洛初凉会这拿着这把刀捅了我一刀又一刀。
后来和季末在电影院看《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当阮莞死的那一刻,有人叫了一声:这就是去见前男友的下场。
旁边的人都笑了,
而我却想哭。
可能当初真的不该去。
虽然她并不是我的前女友,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何必总想着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呢。
想来大多数情况下,你之所以会对结局耿耿于怀,其实只是余情未了罢了。
第39章告白
话说我这头正疯狂地发泄着心里的种种委屈,张艳在那头骂骂咧咧:“老子td都还没哭呢,你哭个摆子。”
眼泪模糊我看不清洛初凉的脸,季末在又是摸头又是拍背又是擦眼泪,拉着我手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乖别哭了,咱回家好吗?”
我也像个小孩一样任由她牵着走了。
回家路上,虽然哭得没有那么歇斯底里了,但仍然是抽噎不止。
她在一旁沉默地给我擦眼泪,擦着擦着纸巾竟然往嘴巴里去了。
我惊讶地把嘴巴从纸巾的包围中扯出来,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转头去去看她的时候却见她同样是泪眼朦胧。
我急急的问她:“你哭什么呀?”
声音仍然有些哽咽。
她亦是哽咽着冲我撒泼:“准你哭不准我哭嘛?”
“我……”
我被噎这一下,哑口无言,想了半天,试探地问她:“那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了,好嘛?”
她抬起手腕擦了擦眼泪,“好。
你说话算数。”
“当然。”
这一来一往,原本的愤懑委屈竟都消散了,心头不悲不喜,甚至还有一丝轻松。
从今天起,洛初凉,终于从我心里,彻彻底底地出去了。
回家洗了个澡冲去了一身灰,季末硬要给我身上的淤青擦药,我道是小伤没关系,可是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了。
以防我父母忽然进来,我把卧室门反锁了,再回到床上掀起衣服趴着让她给我擦活络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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