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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贾之母也带了女儿喜鸾,贾琼之母也带了女儿四姐儿,还有几房的孙女儿,大小共有二十来个。
贾母独见喜鸾和四姐儿生得又好,说话行事与众不同,心中喜欢,便命他两个也过来榻前同坐。
宝玉却在榻上脚下与贾母捶腿。
首席便是薛姨妈,下边两溜皆顺着房头辈数下去。
帘外两廊都是族中男客,也依次而坐。
先是那女客一起一起行礼,后方是男客行礼。
贾母歪在榻上,只命人说“免了罢”
,早已都行完了。
然后赖大等带领众人,从仪门直跪至大厅上,磕头礼毕,又是众家下媳妇,然后各房的丫鬟,足闹了两三顿饭时。
然后又抬了许多雀笼来,在当院中放了生。
贾赦等焚过了天地寿星纸,方开戏饮酒。
直到歇了中台,贾母方进来歇息,命他们取便,因命凤姐儿留下喜鸾四姐儿顽两日再去。
凤姐儿出来便和他母亲说,他两个母亲素日都承凤姐的照顾,也巴不得一声儿。
他两个也愿意在园内顽耍,至晚便不回家了。
邢夫人直至晚间散时,当着许多人陪笑和凤姐求情说:“我听见昨儿晚上二奶奶生气,打发周管家的娘子捆了两个老婆子,可也不知犯了什么罪。
论理我不该讨情,我想老太太好日子,发狠的还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咱们家先倒折磨起人家来了。
不看我的脸,权且看老太太,竟放了他们罢。”
说毕,上车去了。
凤姐听了这话,又当着许多人,又羞又气,一时抓寻不着头脑,憋得脸紫涨,回头向赖大家的等笑道:“这是那里的话。
昨儿因为这里的人得罪了那府里的大嫂子,我怕大嫂子多心,所以尽让他发放,并不为得罪了我。
这又是谁的耳报神这么快。”
王夫人因问为什么事,凤姐儿笑将昨日的事说了。
尤氏也笑道:“连我并不知道。
你原也太多事了。”
凤姐儿道:“我为你脸上过不去,所以等你开发,不过是个礼。
就如我在你那里有人得罪了我,你自然送了来尽我。
凭他是什么好奴才,到底错不过这个礼去。
这又不知谁过去没的献勤儿,这也当一件事情去说。”
王夫人道:“你太太说的是。
就是珍哥儿媳妇也不是外人,也不用这些虚礼。
老太太的千秋要紧,放了他们为是。”
说着,回头便命人去放了那两个婆子。
凤姐由不得越想越气越愧,不觉的灰心转悲,滚下泪来。
因赌气回房哭泣,又不使人知觉。
偏是贾母打发了琥珀来叫立等说话。
琥珀见了,诧异道:“好好的,这是什么原故?那里立等你呢。”
凤姐听了,忙擦干了泪,洗面另施了脂粉,方同琥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