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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怕?你不是武艺高强嘛,你怎么会怕他们?”
狄洪见田简要下马,便主动上前,扶了她一把。
田简心头一惊,轻声问狄洪道:“管家,没听说过,你有这般武艺呀?”
“那是这老家伙胡说!”
“我胡说?你才胡说呢!
昔日,骊山二老常住鄙家客栈,我还是听小老头田获说的!”
见姑娘安全落了地,狄洪又道:“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呀,仇老三,既然你爱打听闲事,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仇由山下,的确起了战乱。
还有,这姑娘是我的外甥女!
进村来是为了投宿!
不然,还能干嘛!”
“你何曾有过外甥女儿呀?嘿嘿,当年,你婆娘倒是为你生过一个姑娘,不是从小就送给骊山二老抚养了嘛!
你那些老底,老夫还能不知道,你瞒不过我!”
“这些你还记得?”
“记得,有一回,你到宫中后厨,偷了西宫娘娘生日宴上的残酒喝,被宫卫抓住后,很是一阵抽,鞭挞了你二十三下呢,差点没被人打死,你忘了,嘿嘿老夫可忘不了!
老者为狄洪拍着后背上的雪花,又说:“你老伴死了有十个年头了吧,唉!
想想真是令人难忘呀,那可是乡下第一美人呀,惜乎哉!
还有你家祖宗狄希,给你们兄弟俩留下的酒窖,当年那可是风糜中人城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酒造得名气一大,祸就来了,不是让王家给收徼了嘛,气得你老爹,从坑头上,一下出溜到了地上,一口气没喘上来,死了!
哎?你兄长狄忠如今身体如何呀,人还活着吧!
仇老三叹了口气,爱惜的用手理着马背上的红毛,见狄洪没有说话,兀自又道:“这些都不必再说了吧,老夫看出来了,今个你心情不好。
不过,当年,在你嫂子家炕头上,盘腿坐在小方桌前,一块儿喝鲜虞美酒之时,咱兄弟俩,交情是何等的深厚呀!
怎么,这人身价一高,说变就变了呀,听说你在燕下都,什么将军府,当上了管家,不简单呐,老夫深表佩服!
佩服!
听到这里,狄洪忍不住开了口,说道:“老东西,你还是跟这小姑娘说说话吧,让老夫安静一下,真他娘的麻烦!”
田简瞅瞅了几声,牵马向老者靠了过来,一面等着后面的高韧和包氏兄弟到来。
“噢,这可真是个标致的姑娘呀!
好看!
好看!
绝世红颜!
你这小马靴也红得好看。
可是姑娘,生在这战乱之年,也一样活受罪呀!
你看俺们这小山村,就有山匪不时下山作乱,民不得安啊!”
“哎?大爷,你怎么一个人站在村口外呀?这么冷的天。”
田简放展了缰绳,牵着马说。
“听回村来的木匠说,山下出了件大事,老夫心中不安,正巧,客栈掌柜的,让我前来探看下情况,我便站在这里了,不久,就看到你们上山来了,心中正好奇呢,便有了这些不中听的话!”
“噢,大爷,村子里有鲜虞军和山匪来过么?”
田简拘着身子,直视着老者的目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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