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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中了他的想法:在巴甫洛夫斯基家附近的灌木从中同我分手时,他说了一句人们不相信事情会成功时常说的话:&ldo;好啦,咱不过是执行任务嘛……&rdo;
似乎为了安慰我,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ldo;只要来了,他们就休想溜掉。
&rdo;
我在思想上早已飞到了利达市。
毫无疑问,巴甫洛夫斯基就是&ldo;我们的饭碗&rdo;啦,我们责无旁贷的义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抓住他。
然而,没有任何材料证明,他同我们正在搜查的敌台的发报工有关,尽管呼号为kao的无线电台仍然是我们这个小组的主要任务,是我们一切工作的主要目标,对此,我一分钟也没有忘记。
第33章必须监视他们
暴风雨来临前的昏暗天空使人愈来愈透不过气。
居民们都急忙跑回家躲起来了。
大街上空空荡荡,静悄悄的,似乎整个城市都在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人们一丝不苟地遵守着灯火管制,看不见一点火星、一线灯光。
天色漆黑一团,除了各处房屋的黑影之外,几乎不可能看清对面的东西。
安德烈爬过小桥,学着哥萨克侦察兵的动作爬进了灌木从,躺在木栅门对面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
他占据了这个方便的地方进行监视。
没过多久,就有人从房子里出来了,这个人走到栅栏那里取下了板条,这时,安德烈想尽一切办法要看清楚是谁,但始终也没能看清楚。
后来,从屋子里跑出一只大公猫,它悄悄地走近灌木从里年青的安德烈躺着的地方,用它那一对闪闪发光的可怕的绿眼睛在昏暗中看了一会儿这个陌生人,接着就很快地跑回屋里去了。
&ldo;它侦察清楚了,现在正在汇报哩。
&rdo;安德烈自得其乐地这样想着。
&ldo;谢天谢地,它不是一只狗呀。
&rdo;
一阵清凉的微风吹动了树叶,树叶沙沙地响了一阵之后,又寂静无声了。
没过几分钟便开始掉雨点儿了,豆粒般又稀又大的雨点儿打在草地上、树叶上和雨衣上。
闪电在近处发出亮光,暴风雨已经到来了。
安德烈穿上雨衣,但雨衣太短,膝盖以下的裤腿立即湿透了。
暴风雨发作起来了,看样子它不会善罢甘休了。
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无边无际的夜空,把周围照得亮如白昼,但眨眼之间,一切又隐没于黑暗之中。
雷声使人心惊肉跳地震撼着大地。
大雨滂沱而下,似乎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器皿掉了底,器皿里的水便倾盆而下,落到了大地上。
安德烈的雨衣已经湿透了,他的全身也逐渐湿透了:包括军服上衣和裤子,船形帽。
甚至长统靴里也不知为什么灌满了雨水。
白昼的暑气已经烟消云散,冷冰冰的潮气浸满安德烈的全身,他的上牙床和下牙床格格地相碰,全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