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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钦翘着长腿坐在椅子上,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升腾起来,他没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
那深沉目光,三分幽冷七分寒冽。
她站在他的面前,愣是不敢走过去。
好一会儿,他动了动身子,抬手在椅子上搁着的一个水晶缸里按灭手上的烟。
杜柏钦缓缓站起身来,幽灵一般的一张清白的脸庞在黑暗中渐渐清晰。
蓁宁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不然怎会在这一刻闻到湿漉漉的花瓣香气。
初冬的时节的深宵颇为寒冷,他穿了一袭黑色衬衫,几乎跟夜色融成了一体。
鲁伊跟着杜柏钦站了起来,眼睛看看蓁宁,又回头看看自己的主人。
蓁宁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鲁伊,乖,回窝里去。”
鲁伊又抬头看了一下杜柏钦。
杜柏钦动了动下巴,对着篱笆后的一处黑暗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鲁伊吠叫了一声,沿着草地撒腿奔跑,矫健地跳过了花丛,篱笆后的树下是它的狗屋。
杜柏钦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仿佛洁白的瓷器一般透出微微的光,蓁宁没办法忽略他身上强烈的——寒冰的混着怒火的气息。
蓁宁站了一会儿,冻得瑟瑟发抖,真不明白他在这里坐着,怎么不觉得冷。
蓁宁只好无奈地先开口说:“我又怎么惹你生气?”
杜柏钦好一会儿才开口,嗓子很哑:“你明知道我不同意你和香嘉上外出。”
蓁宁说:“殿下,我可不记得当初的协议有说过我不能和朋友偶尔外出。”
杜柏钦仿佛不愿说话似的,又隔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沙哑的字:“外出和朋友可以,和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不可以。”
蓁宁嘴上飞快:“你怎么不讲道理?我跟香嘉上出去怎么了,我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杜柏钦含着怒火的目光看着她。
蓁宁醉意之下涨了十足胆子,利索地接着说:“受不了是吗,受不了让我走。”
杜柏钦哑着嗓子截断她的话:“休想!”
蓁宁径自穿过他:“那么少管闲事,晚安,殿下。”
“束蓁宁——”
杜柏钦在她身后阴恻恻地道:“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蓁宁只觉脊背窜起一阵凉意,拔腿而起,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杜柏钦跨前一步,速度快得惊人,他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向后带转,蓁宁的整个身体几乎是半空腾起地扑入了他的怀中,然后他抽出一只手将她的整个身体按在了胸前。
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他单手就将她制服,然后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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