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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2页）

&esp;&esp;他似乎笑了一下，很轻，轻到让人很难分辨出其中蕴含的真实情绪，轻到……江然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其中闪烁的……泪光？

&esp;&esp;那是这样冷硬的alpha会有的东西么？

&esp;&esp;江然在愤懑散去之余，愣了一下。

&esp;&esp;“不肯承认吗？”

&esp;&esp;席秉渊忽而抬手抚住了江然的侧脸，江然直直地撞进了那一双眸不加设防的底部。

&esp;&esp;……

&esp;&esp;他好像突然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很难过，难过到让江然都有些无端的心疼。

&esp;&esp;“……”

&esp;&esp;席秉渊忽而把头拱过来埋在江然的肩颈之中，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个人高马大的alpha，似乎忘记了周围的目光。

&esp;&esp;也似乎忘了，眼前这个beta，是他已经阔别了三年的，故人。

&esp;&esp;“……你还爱我的……对吧。”

&esp;&esp;江然被桎梏住的腰身一僵。

&esp;&esp;若是彼时彼刻，在海城繁华霓虹的街头，江然会被席秉渊的这句话狠狠触动，最终在心软与自我唾弃中妥协；而此时此刻，他虽然仍不免会因对方的示弱和柔软而心软，但也不会真正地为此而妥协。

&esp;&esp;毕竟他现在……真的不吃那一套了。

&esp;&esp;席秉渊却准确地从江然道肢体反应中嗅到了一丝动摇之意，圈在江然腰上的手收紧了一圈。

&esp;&esp;他在心中当然是怀着忐忑的。

&esp;&esp;此情此景，这样不得体的话到了嘴边，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呢。

&esp;&esp;即使是在先前的那一段亲密关系之中，他们彼此也对“喜欢”

和“爱”

缄口不言，如今乍见，他忽然就，行动先于了思考。

&esp;&esp;他何时是这样冲动的人了呢？

&esp;&esp;曾经现在，也唯有江然，见过他这样的不体面了。

&esp;&esp;他知道曾经他们规避这些问题是因为江然害怕和不愿听到答案，而如今，冷静了过久之后，他意识到其实自己也怕听到答案。

&esp;&esp;江然的身体在僵硬了一瞬之后缓缓放松下来，继而长久地沉默了，久到席秉渊的手都有些僵硬。

&esp;&esp;他把额头抵在江然的颈窝处，阖上眼睛，轻声道：

&esp;&esp;“……你可以说不是。”

&esp;&esp;我不是在逼你，实话实说也好，善意骗我也好，或是有意骗我也罢，其实你怎么说，我都能接受的。

&esp;&esp;而江然仍缄口不言。

&esp;&esp;太过于漫长的沉默。

&esp;&esp;最后反而是席秉渊先松开了手，直起了身体。

&esp;&esp;关于这个不加思考直接脱口而出的滑稽问题，他在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就没有期待得到肯定答案的希望。

&esp;&esp;他其实没有资格谈及这个问题。

&esp;&esp;那时候他自以为高尚地接受了江然提出的分离，他以为自己的离开会给江然带来好的生活，事实证明，江然在离开他以后生活的确走上了正轨。

&esp;&esp;只是他那时又做不到高尚了。

&esp;&esp;他的高尚早在那些悔不当初的时刻如见了鬼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