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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血色证言（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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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锁在铁柜里。

春花急中生智，从发髻取出铁丝——这是小时候韩东来教她的开锁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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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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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本黑色笔记本，手电筒光下，密密麻麻记录着行贿明细。

突然，最后一页的签名让她浑身冰凉：那是韩东来父亲的笔迹！

（三）

晨露未晞，韩东来在自家老宅前徘徊。

父亲退休后搬回乡下，院里那株老梨树正落着细碎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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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干什么？"

韩父的声音从猪圈后传来，他正给新买的种猪喂食，劳动布工作服上沾满饲料，"

听说你停薪留职了？"

韩东来直接掏出黑皮本："

爸，这是怎么回事？"

老韩的手停在半空。

几秒钟的沉默长得像一个世纪。

最后他摘下手套，指了指堂屋："

进来吧。

"

八仙桌上的茶早已凉透。

韩父摩挲着笔记本封皮："

89年企业改制，县农机公司要分流一半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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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

是我牵线让金灵承包了镇农机站，条件是安置二十个下岗工人。

"

"

所以您收了他的钱？"

韩东来声音发抖。

"

钱都给了困难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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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突然激动起来，"

你李叔肺癌，张姨丈夫工伤...公司不管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