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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3页）

&esp;&esp;“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种衣裳。”

&esp;&esp;“那种衣裳不吉利，不会拿出来给你穿。”

&esp;&esp;李钺拢了拢祝青臣身上的衣裳。

&esp;&esp;“从前每年过节，家里都会给我们做两身新衣裳。”

&esp;&esp;“后来我登基，看见他们各自有了职位，也有了官服，想起你说你也要穿，就吩咐江南的织造局，每年给你做冬夏官服。”

&esp;&esp;“有时在外面打猎，抓住狐狸兔子，看着皮毛不错，惦记着你怕冷，就直接吩咐他们拿下去制衣裳。

等我反应过来，想起你不在家的时候，衣裳已经做好了。”

&esp;&esp;“做都做好了，也没办法丢掉，就收在箱子里，想着等我百年之后，带去给你。”

&esp;&esp;最后，李钺低声道：“不是殓衣，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新衣裳。”

&esp;&esp;祝青臣收敛了笑容，凑上前，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说，衣裳很合身，你还记得我的模样，我很高兴。”

&esp;&esp;“就算是殓衣，我也会穿！”

&esp;&esp;李钺皱眉：“不行，殓衣不能穿，会吸你的阳气。”

&esp;&esp;祝青臣笑了笑，扒拉开他的手，像打开一道闸门。

&esp;&esp;祝青臣钻进他怀里，然后放下他的手，好让他把自己抱紧，把自己关进闸门里。

&esp;&esp;“李钺，我饿了，不是说晚上有鹿肉吗？”

&esp;&esp;“嗯，前几日在雪地里抓的。”

&esp;&esp;“那我们现在就吃！

传膳！”

&esp;&esp;祝青臣高高地举起手，李钺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搓搓他嘴角可疑的白色印记。

&esp;&esp;“传膳之前，还是先洗把脸吧。”

&esp;&esp;

&esp;&esp;清炖乳鸽很是滋补，祝青臣被李钺盯着，喝了一大碗汤。

&esp;&esp;就连炖汤的整只乳鸽，也被李钺用筷子拆成小块，送到他面前。

&esp;&esp;祝青臣就吃了两个鸽腿和两个鸽翅，剩下的肉都柴，嚼得他腮帮子疼，全给李钺了。

&esp;&esp;还有烤得外焦里嫩的鹿肉、冬日里难得的新鲜蔬果。

&esp;&esp;用完晚膳，两个人坐在小榻上。

&esp;&esp;祝青臣趴在窗前，歪着脑袋，认真看着窗外景色。

&esp;&esp;李钺则坐在他身后，双手搂着他的腰，帮他揉揉肚子。

&esp;&esp;晚膳吃得太多，祝青臣原本想拉着李钺出去走走，结果一入夜，外边就下起雪来，万一弄湿鞋袜和衣裳，着凉了反倒不好。

&esp;&esp;没有办法，两个人只好待在殿中。

&esp;&esp;等过一会儿，李钺教祝青臣练五禽戏。

&esp;&esp;窗外落着雪，覆满石阶，长街宫道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esp;&esp;忽然，冷风迎面吹来，吹得祝青臣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