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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宴:“……”
待人走后,他拿金色扇骨把签筒一推,卦签齐齐倒出,他随便拨了拨,入目所见全都是上上签。
莫全有讪笑:“宗主,其实大家都是来买个安心,只管说好话就行了。”
正说着,又有一妇人前来,神色匆忙:“道长道长,我家鸡走丢了,快帮我算算跑哪儿去了。”
莫全有:“……”
他攥着签筒,嘴角抽搐:“大姐你不如去报官啊?”
“你们不是算命的么,能算人不会算鸡么,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啊,别是骗子吧……”
这妇人嗓门高,喋喋不休。
祈宴被吵得不耐,捡起落在桌上的一根鸡毛,扇骨敲了敲点入一道灵力,对那妇人道:“在你家井里,赶紧去捞,不然就死透了。”
妇人一怔,连忙跑回家。
不一会儿抱着只气息奄奄的大公鸡回来,把几文钱放在桌上:“还真在井里,你们真是料事如神啊,我一定帮你们多多宣扬啊,我那街坊邻居多着呢。”
莫全有惊异看着祈宴:“宗主怎么知道鸡在哪儿?”
“猜的啊,嗯……我家里以前养过很多鸡,最喜欢往井里跳。”
“哦,宗主以前是养鸡的啊。”
莫全有琢磨了一下,养鸡这么赚钱吗,要不大家改行吧。
然而小金锤忍不住暗道:“这衔羽宗平时就是这么营业的么,怪不得穷成这样,我看他们别叫衔羽宗,叫咸鱼宗算了。”
“但是,谁不想当咸鱼呢。”
小金锤长叹一声,它也不想干活啊。
几个弟子轮番值殿,但陆青余不来,他们说陆青余平日里接去邪驱鬼等事宜,这是宗门收入的大头。
不过陆青余偶尔出去,采买采买日常所需,路过穿堂目不斜视,只当旁边没人,祈宴不知跟他说什么,也就没叫他,只是看他始终是灰蓝衣衫,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一直穿这个色儿?”
莫全有:“师兄只穿道袍。”
“那可是浪费了这颠倒众生之貌。”
小金锤眼珠一转,生了点子:“尊主和他一起去逛街。”
祈宴思量:“话本里没有这么个桥段。”
“那……不能全然照搬啊,尊主帮他买些衣服啊。”
祈宴十分认真道:“你说,让我不能拿钱羞辱他。”
小金锤:“……”
想罢工,这活干不成了。
“但是衣服不是钱,我直接买衣服送他,应不算羞辱。”
祈宴又想。
小金锤垂泪:“对对对,开窍了开窍了。”
“可又何必和他一起呢,浪费时间,我买好送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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