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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七月末和十二月初,是Alpha易感期高发时段。
岑骁渊目光打量他,似乎在鉴定茧绥在说真话还是假话,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通讯器。
“哦。”
他回答,声音依旧硬邦邦的。
茧绥端着换衣篓,试探性地往前了一步,又一步,岑骁渊抬起头:“总在我眼前晃悠什么,看着心烦。”
“……我在洗衣服。”
茧绥老老实实回答,“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还有其他话要说吗。”
岑骁渊又是沉默,盯着他,几秒后低下头,看着通讯器上一行文字,神色淡漠,“衣服晾完了跟我出门一趟。”
“……”
“不愿意?”
“没有。”
茧绥回答地很快,眼也不眨,“很乐意。”
自那天以后,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但依旧隔着一层透明的格网,可以清楚地望见彼此,谁都没有更近一步。
临近期末,茧绥开始疯狂补课复习,泡在图书馆看理论书籍。
这个周天,终于抽出时间干些别的事情。
而岑骁渊依旧神出鬼没,夜里常常很晚回来,白天倒是多出许多空闲,比如现在,待在客厅,看茧绥走来走去。
茧绥换好一身便装同岑骁渊出门,路上问了要去哪里,岑骁渊没有回答,他也就不再追问。
这是到达海港后他第一次乘校车。
岑骁渊问他:“怎么不骑你那辆破电瓶了?”
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嘲讽。
茧绥诚实:“我的车载不下两个人啊。”
“谁要和你一起坐。”
岑骁渊略烦躁地开口,但此话没有说服力,公车上,两个人确确实实坐在同一排。
校车上不止他们两个人,那些目光茧绥都已经习惯了,无视就好,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只要能顺利毕业……
岑骁渊敲了敲车玻璃,话都没说一句,再没有人敢看他们。
下车后,茧绥看了看时间,说:“还是我骑车快一点,之后还是……”
“不用事无巨细和我说。”
岑骁渊打断他,“随便你是骑车还是骑海豚来上学,我管不着。”
绕过学校的后花园,茧绥渐渐清楚两个人要去哪里,不由吞咽起口水,“为什么来这里,你生病了吗?”
岑骁渊睨了他一眼,“不是你一直吵吵着睡不着,药方开了,总要回来复诊一下。”
“我已经好很多了……”
但岑骁渊并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停下,眼看着Alpha已经走出去好远,茧绥就算再腿软也只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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