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借给我大学制服的老校友从军队回来了,我把东西归还给了他。
于是,我一时陷入了错觉,以为自己摆脱了回忆乃至过去,自由了。
妹妹死了。
当我知道自己同时是一个可以流泪的人后,得到了浅薄的安心。
园子和某个男人见了面订了婚。
我妹妹死后不久,她结婚了。
我这时的感觉好比是肩头的担子落了地。
我一蹦三跳地自己对着自己乐。
&ldo;这不是她甩了我,而是我甩了她的必然结果。
&rdo;我不无自负。
我爱把命运对我的驱使牵强地作为自身意志或理性的胜利。
这一积年的恶习已经发展成疯狂的妄自尊大。
被我叫做&ldo;理性&rdo;的特点中,似乎有一种不道德的感觉,有一种飘忽不定的偶然使假皇帝得意登基似的感觉。
这个驴一样的假皇帝,连愚蠢专制可能导致的复仇结果也不能预知。
我在暧昧、乐天的心情下,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年。
泛泛的法律学习、机械的走读、机械的返家……我什么都不听,什么也都不听我。
我学会了年轻僧侣那老于世故的微笑。
我感觉不出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忘了,好象忘记了。
我那天然自然的自杀‐‐在战争中死去‐‐的希望不是早已被斩断了吗?
真正的痛苦是徐徐到来的。
它恰似肺结核,待自觉症状出现时,病则已经发展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
一天,我站在新书日益增多的书店的书架前,抽出了一本装订粗糙的译作。
是一个法国作家的饶舌的随笔集。
偶然翻开一页,一行文字烙印似地射入眼中。
可是,一股不快的不安涌上心头,我合上书放回书架。
第二天早上,突然间想起,于是,我在去学校的路上,顺道走入那家离学校正门不远的书店,买下了昨天的书。
民法课刚开讲,我就立即悄悄取出它,放在展开的笔记本旁,开始寻找那一行。
正是那一行给了我比昨日更加鲜明的不安。
&ldo;……女人力量的大小,惟独取决于其惩罚恋人的不幸的能力的程度。
&rdo;
我在大学结识了一个亲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