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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rdo;他恳求说。

在微弱的灯光下，我看出这是个毫无防卫能力的老人。

他的面孔有一半为长袍挡住了，露出的半张脸上全是皱纹，身子干瘦如柴。

他开口说话时，我发现他嘴里只剩下几颗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又黄又黑的门牙。

当他看出我并没有揍他的意图时，就连声说：&ldo;噢，谢谢，谢谢你。

&rdo;他向前挪了一步，接着鞠了个躬，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胳膊。

&ldo;你跟那位英国人在一起吧？&rdo;他没等我回答，就引着我往河边小路走去。

&ldo;先生，请往这边走，我怕后面有人。

&rdo;

我跟他朝北走去。

他老是心神不安地回头张望，或伸长脖子朝两边察看。

我很快也染上了这种不安全感，虽然说不清他究竟怕些什么。

我们来到了一个有几棵棕榈树遮挡的拐角处。

&ldo;真主阿拉保佑，我想就在这里谈谈吧。

&rdo;他稍停片刻，举起一条残废的弯胳膊，擦了一下额头。

&ldo;你是跟那位英国人在一起的，我没搞错吧？&rdo;他又问道。

&ldo;没错。

&rdo;我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我想他一定看见过我和教授在一起，以为可以拿他自己仿造的小玩意儿诈骗我。

&ldo;我没有带钱，&rdo;我非常恼火，便将白色的口袋翻出来给他看，然后就转身走开。

他一把抓住我，使劲拉住我的手臂。

&ldo;等一等，别走，你看我带来了什么？&rdo;他那只残废的手伸进长袍，掏出一个又脏又破的麻布包，打开一看，正是那只丢失的翅翼！

颜色一样，镶的宝石也一样，一切都很相配。

河对岸远处传来木浆碰击木船的响声，使老头惊慌万分。

他立刻伸手抓回那块东西，迅速包好放进长袍。

&ldo;给多少钱？&rdo;

我身上没有带钱，可又很想带他去见教授。

&ldo;请到卢克苏尔旅馆的会客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