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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艺人都是大包小包武装上阵,助理拖着行李箱尾随。
只有叶钦背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穿的也不多,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
其实在别人眼里李一北和叶钦看上去一样的古怪,一张比明星俊秀的脸,神情气质也像良好家教的富家子弟,来公司当透明人的小助理,来底层锻炼生活的吧。
李一北和叶钦接触了几个月,两个人客客气气,关系从来都没怎么亲近过。
叶钦的脾气很好,但就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像一面360度无缺陷的盾牌,让人完全无法侵入一分。
这一点感觉有些像邵颐,自我保护的意识太强,总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排斥着靠近的人。
但是邵颐更纯粹一点,黑白两个颜色,很容易看懂。
期末之后他没急着回去,找了一份兼职,本来打算做到春节,但是他妈妈一个电话打过来打乱了一切计划。
李一北心里有些忐忑,他记得以前也是大二的时候,他妈妈打电话来说要结婚了,而起很快的移民去了美国。
如果这一次还是这样的一个消息,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无所谓的话他说不出,挽留又没有资格。
但是电话的内容显然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一些,姚婉然说她辱腺里长了一个瘤,可能是恶性肿瘤,要来北京找专家复查。
去车站接姚婉然时才发现他妈妈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憔悴,但是画了妆遮掩。
他心下也有些凄然,帮姚婉然把包拎到自己手上,微笑着安抚,&ldo;不会有事的,妈你别多想。
&rdo;以前不会有事,现在也不会有事。
然后带他妈妈直接到了他租住的地方,去厨房淘米做饭。
&ldo;有我在哪里还要你动手。
&rdo;姚婉然心疼他在外面一个人生活,让他歇着,自己系了围裙去做。
李一北没出去,在旁边打下手。
他很少去回忆他爸爸车祸的那件事,甚至强破自己掐掉那断回忆,但是偶尔从姚婉然眼中看到微妙的怨恨时还是会被愧疚吞没,一遍一遍提醒他‐‐他最敬重的父亲去逝时他正在跟李越格厮混。
而姚婉然会以那样一种方式决然离开,说到底还是无法原谅。
他从小都很听话懂事,唯一一次做错事就是这样的让人心冷失望。
吃过饭李一北去楼下的的超市买了一套生活新的生活用品,又把那张收起来的弹簧床考书桌边铺开。
他妈妈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不习惯新的床,晚上辗转反侧,很久才安睡下去。
李一北有些失眠,面容完全淹没在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熠熠闪亮,在冬日暖夜里,清冷清冷的。
几乎一夜没睡,但是第二天还是起的很早,姚婉然还在熟睡。
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又去买了早点回来,留了一个纸条才出门。
临近春节到处都是忙碌,好像在用十倍的忙碌换三天的全无负担,连医院都不例外。
北京的医疗算是国内顶尖,但是资源也非常的紧张,花时间排队都挂不到专家号,而且很多时候都已经排到了一个星期之后。
连着跑了几家大医院都是无果而返,最后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挂了肿瘤科的普通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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