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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筠现在不比以前,虽然没了性命之忧,但人也忙活起来了。
长公主替她请了女先生,课程排的满满。
学习倒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接受的过程,毕竟有些书里价值观和自己的差异较大。
但假装接受却不难,倒也能没什么。
最难的是书法,因全没有基础,先从描红开始练习基本功,能写一笔好字的日子目测遥遥无期。
宁筠对自己的视力分外爱惜,女红做累了,便赶紧出来透透气。
在后花园“非常巧合”
的遇到了赏花的沈子山。
宁筠早就猜到他会回来,于是开门见山的问:“瑞王怎么说?”
见沈子山面露难色,便微笑道:“不用说,我也知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猜啊,你问他是否会放弃王位的时候,他没吭声。”
沈子山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想,那天母亲大人问他是否愿意让我出来表态,他不也逃避开去了么。
所以这一次,遇到没法回答的问题,他必然也是同样的招数,能不答就不答。”
宁筠道:“反正我没在跟前,也不会逼他一定回答。
面对你,他用这一招,你回来告诉我,我倒是挑不出错。”
“你说这么多话,还说没挑出什么错。”
沈子山小声喃道。
宁筠眯起眼睛,沉默片刻道:“不过,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的。”
“他说听你的,及时止损,到此为止。”
沈子山不敢看她的眼睛。
良久,才缓缓抬头,见宁筠只是低头看着粉白的牡丹花,表情看不出喜悲:“你想哭么?我这有帕子?”
她不舒服倒是真的,但远不至于哭出来,自己以前被劈腿尚且都忍过来了。
这次和瑞王都还没正式开始,远谈不上伤心。
顶多称得上憋闷了一下。
“你自己留着帕子哭吧,我昨天听说,你爹最近打算考你箭术呢,中不了靶子,我看你以后也甭想出府蹦跶了。”
宁筠笑道。
沈子山一怔:“你听谁说的?”
“府里的多数人都知道呀,不信你去问你的小厮们。
可能是他们觉得你练不练都一个样子,还不如让你晚些知道,多享受一会无拘无束的时光。”
宁筠感慨:“多贴心。”
沈子山闻言,忙道:“我得去问问。”
便赶紧掉头出了花园,留下宁筠继续赏花。
可是宁筠也没心思赏花了,人走了,便回去跟养娘李秋儿学做女红去了。
当夜,宁筠睡的深沉。
对她来说,任何结束都意味着开始,和瑞王结束了,但路还得走下去。
路要走的稳,更加得爱惜身体,坚决要保证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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