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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大佬的毯子。
大佬用来蒙脑袋的毯子,竟然给她盖了。
她小心翼翼地扯着一个角,搭在身上。
屋子里很暖,林语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怀里抱着个靠枕,仰着脑袋又打了个哈欠。
她才发现,天花板也是画着画的。
神殿前长着翅膀的天使手里捧着一捧鲜艳的花,魔鬼握着三叉戟站在人骨堆成的峭壁之上,脚下是鲜红滚烫的岩浆。
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林语惊本来想问问是谁画的,她抬了抬头,没看见沈倦在哪儿。
可能是出去继续吃去了,还没吃饱吧。
她歪着头,揉了揉眼睛。
-
沈倦进去找了个空杯,饮水机开关没开,里面没热水,他找到水壶,烧了壶开水。
他靠在厨房冰箱上等了一会儿,从口袋里翻出烟盒,敲了一根出来,咬着摸打火机。
摸到一半,往外看了一眼。
沙发上的人被挡住了大半,只能看见一段垂在沙发边儿的手。
沈倦把打火机重新揣回口袋里,烟抽出来丢到一边。
水烧开没几分钟,沈倦倒了一杯出去,林语惊已经睡着了。
她歪着身子,整个人缩在一块儿陷在柔软的沙发和一堆靠垫里,手里拽着个毯子只敢拽着个边儿,一角盖了一半胳膊,看起来怪可怜的。
沈倦把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站在沙发边垂头看了一会儿。
犹豫半晌,他抬手,拉着毯子往上拽了拽,拉过胸口,肩头——
门外传来男生说话笑闹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推开:“倦爷——倦啊——”
沈倦手一抖,毯子“啪叽”
落下去,正正好好蒙在林语惊的脑袋上。
何松南推门进来,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角落沙发里的人身上。
沈倦站在沙发旁,一只手还顿在半空中举着,回过头来看着他。
沙发上鼓着一团,被深灰色的毯子从脑袋开始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截白白的指尖垂着。
何松南不明所以:“你们干嘛呢,你把小女王盖起来干什么?新情趣?”
沈倦压着嗓子:“闭嘴。”
何松南闭嘴了,看着沈倦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团,顿了两秒,抬手拉着毯子边儿拽下来了一点儿。
少女一张小脸露出来,屋子里就开了两盏地灯,光线很暗,女孩子呼吸很轻,均匀平缓,皮肤白,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又浓又密。
她眼底有一层阴影,眉微皱着,醒着的时候还没那么明显,此时安静下来,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疲惫,看起来像是很久没睡好。
沈倦直起身子,从沙发另一头摸到遥控器,把两盏灯都关了,房子里暗下来,他走到门口,朝何松南扬了扬下巴:“出去。”
何松南乖乖的出去,沈倦跟在他后面,把门关上了。
外面蒋寒和王一扬正勾肩搭背坐在一块聊天儿,沈倦两人坐下,何松南张了张嘴:“不是,老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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