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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宁爱的竟是这般狂放豪荡的游记,倒是有些出乎徐怀安的意料。
徐怀安的疑惑落进苏礼的眼里,苏礼便也着道:“你定是觉得长姐不像是瞧这种野书的人。
”
“不是。
”徐怀安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柔顺如水,“她是个心性坚韧之人,自然有广阔无垠的心境。
”
一棋已分胜负。
苏礼瞥一眼身前的棋盘,发现自己竟在与徐怀安的对弈中占了上风。
可他的棋艺可称得上是一滩烂泥,怎么可能赢得过在棋场里饱含盛名的徐怀安。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徐怀安,瞧见他俊雅的面容里虽盛着和煦的笑意,可那双璨明的眸子却似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后的博古架上。
原来他是在走神,怪道让棋艺不精的自己占了上风。
苏礼虽单纯直爽,可却也是个细心之人。
他骤然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且他几乎能断定这点不对劲与自己的长姐有关。
徐怀安落座在书房的藤椅后,已是不经意间问起了许多有关长姐的事。
譬如书房桌案上摆着的手作灯笼,博古架上的藏书,以及那一副画风清丽的花鸟图,都是长姐留在安平王府的痕迹。
苏礼心中警铃大作,霎时便蹙着眉头望向了徐怀安:“我怎么觉得慎之大哥你对我长姐很是好奇。
”
他这般直来直往的问话让徐怀安陡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少年纯澈得不掺任何杂质的眸光让人不敢说出半句谎言来。
徐怀安也慨叹一声,轻声笑道:“我若是告诉你,我喜欢你长姐,心心念念地盼着你长姐能与许湛和离,你是否会骂我无耻卑劣?”
苏礼被这话砸懵在了原地,刹那间他脸色煞白,眸子瞪得又大又圆,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恼怒。
徐怀安心里有些不安,他已做好了被苏礼嗤之以鼻的准备。
可令他没想到的事,苏礼立时从藤椅里起了身,慌忙走上前攥住了自己的衣袖,并一字一句十分迫切地说:“慎之大哥,你可是在与我说笑?”
天知晓苏礼有多厌恶那个风流无状、对长姐毫无尊重的许湛。
尤其是在他与徐怀安交好之后,越是见识着徐怀安的光风霁月、清和温仁,便越是唾弃那个小人许湛。
苏礼在私底下数次与宗氏提起过此事,约莫是说:“当初长姐若能嫁给梁国公世子为妻,那该有多好。
我冷眼瞧着他二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宗氏只骂他痴心妄想,并告诉他:“那是公主和县主也瞧不上的人物,如何能与你姐姐混为一谈?”
可在苏礼的心中,长姐远胜玉华公主和朱薇县主。
单说品貌、性情、人品,长姐可与雯姐儿并列京城贵女里的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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