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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人言可畏,徐怀安若是在京城里为苏婉宁如此肆意行事,早就被言官的唾沫声给淹没了。
况且这样做也会给梁国公府与安平王府招致些灾祸来,所以徐怀安不会这么做。
可在这扬州之境,没有那么多的世俗纷争,也不会有人紧盯着徐怀安不放。
他想怎么珍视苏婉宁都能随心而行,不必担心旁人的目光。
苏婉宁也说不清心里是高兴多些,还是惶恐多一些。
在京城时他们安平王府处在世家圈子的边缘,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存在感,平日里更是夹起尾巴做人。
况且她的父母双亲都是老实和善之人,也不会借着王府的势去做什么张扬的事。
只有前两年礼哥儿和英平王世子打了一架的时候,礼哥儿险些被人扭送去刑部,爹爹才头一次发了火,去崇珍帝跟前告了英平王一状。
崇珍帝也卖了爹爹一个面子,将礼哥儿全须全尾地放了出来,仿佛是安平王府行事越荒诞不羁,崇珍帝就越放心了一般。
只是爹爹没有那么大的胆气,自那以后愈发约束着礼哥儿,不让他再去外头与人结仇。
“夫君。
”苏婉宁倚靠在徐怀安的怀抱之中,两人立在青石板路前的拱桥旁,相依相偎着眺望水雾潋滟的扬州河。
她轻唤一声,徐怀安便偏过头来瞧苏婉宁,另一边的永芦与双溪已经分发好了碎银,两个小厮立在一处,甚至还有闲心逸致去扶着一个老太太回檐下安坐。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谢过了两人,永芦还朝着月牙递了个媚眼过去,只道:“我家小娘子让我为人和善些,我总是要听她的话,不能张狂了才是。
”
话音甫落,绮梦和丹蔻俱都觑着月牙笑,月牙的脸颊也红成了猴子屁股。
徐怀安也笑着瞧了两眼永芦,只摩挲着苏婉宁的柔荑说:“等回京城,替他们俩把婚事办了吧。
”
苏婉宁自然没有异议,况且她已准备好了给月牙的添妆,两百两银子和一抽屉的钗环首饰,另还有几匹上好的云锦。
其余两个丫鬟出嫁时也是一样的添妆。
两人赏了一会儿扬州城的景色后,天边便下起了迷蒙细雨。
徐怀安怕苏婉宁着了风寒,便将她扶回了拐角的马车上。
一上马车,苏婉宁便觑着徐怀安俊白的脸庞笑:“夫君今日可真是大手笔,这么些银子就瞧了这么一会儿景色,岂不是亏了?”
徐怀安从月牙手里拿过了一柄团扇,替苏婉宁扇了扇风。
那明澄澄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坠进了名为担忧的神色,此刻它正如四面涌来的寒风便朝着苏婉宁涌去。
“江南要比京城热一些。
”边说着,徐怀安还要停下手里摇团扇的动作,拿出帕子来替苏婉宁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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