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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被嬴政责令年后启程去上郡,心上多有不悦,更因怜惜静姝平常多受众姐妹辱骂嘲笑,而他的夫人也不喜她,心中更加担忧不已,几经思虑决心去面见父皇。
几日后,扶苏又独自去面见嬴政。
嬴政见他朗唇泛白,身体又未好,背过身子去不愿瞧他,道:“年后你便要启程去上郡,不在你的寝宫中好好休息养伤,今日又来,是有何事?”
扶苏跪于地上,道:“父皇,我今日来确有一事……”
嬴政不待他说完,止道:“你若是想说焚书之事,自不必多言。”
扶苏道:“今日我为的是静姝之事。”
嬴政转头瞪他一眼,道:“静姝不是早已被你接去你寝宫了么?”
扶苏道:“是如此,这回我想请求父皇,让我将她带在身边。”
嬴政本就生厌,便不假思索地同意道:“你要将她带到何方,自不必与朕说道,你若是真心为她好,便让她少耍些刀剑才是。”
扶苏道:“谢过父皇。”
又磕三个响头,道:“还望父皇龙体安康。”
话罢,扶苏起身去了,嬴政伸了伸手,嘴巴微张,欲言又止,只望着扶苏远去,心中一声沉沉地叹息。
……
秦始皇三十五年,元月。
扶苏与其夫人和年幼的孩子于寝宫之中惜别。
其夫人叮嘱静姝,道:“你一女孩子家的,去了莫要与你哥哥添麻烦了。”
静姝点头,道:“我记住了。”
扶苏心中亦有等待,但父皇却迟迟未来相送,忽地拔腿急奔至父皇寝宫。
静姝心中一颤,亦跟着扶苏后头跑去。
嬴政见到扶苏,心中先是一惊,面上却不改颜色,道:“去便去了,无需话别。”
扶苏“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已有泪水盈眶,喉咙中似有一块大石堵住,无法言语。
嬴政本欲去扶他起身,心下却又一横,斥责道:“我大秦的太子殿下为何这般软弱!”
他正说话间,静姝已站在十丈开外,忽地对上父皇的眼神,急忙低头缓缓走来,也跟着哥哥跪在父皇面前,心中异样,不敢抬眼。
嬴政背过身去,道:“走吧。”
语气严辞,不容置疑,却似乎又有那么一丝忧哀。
扶苏和静姝二人磕了三个响头,却是一言未发,径自起了身离了去。
一行车队便行离宫中,渐行渐远。
车上气氛沉郁,行去甚远,静姝忽道:“哥哥,我是女儿之身,去至上郡,常住军中必是多有不便,若是哥哥同意,我便女扮男装如何?”
扶苏微笑道:“你一郡主之身,住在军中又有何不妥?”
静姝微噘起嘴巴,道:“如此,我便能好生与你、与蒙将军习得武功剑法了。”
扶苏听得静姝之言,心中忽地不那么难受,一时笑将出来,嗔道:“你这好不安生的一姑娘家,离了咸阳可是合了你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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