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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意外发现（第2页）

文森看着白鸽远去的背影，文森的视线渐渐模糊。

暮色中，白鸽振翅的弧线与记忆里那道雪白的身影重叠，将他拽回了五岁那年的雨夜。

五岁那年，他在魔法森林中捡到了一只被暗黑豹子所伤的小猫，那时候的他太过弱小，配制的魔法药水并不能拯救濒危的小猫，他很难过又哀伤，上天赐予他对众生的怜悯，却不愿赠予他拯救弱小的能力。

五岁的文森缩在魔法阁楼的角落，抱着小猫轻声抽泣。

阁楼木门突然被推开，欧斯盖达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微弱的烛光，玄色魔法袍上的暗纹泛着冷光。

“哭什么？”

欧斯盖达的声音像淬了冰，却在看到文森怀里颤抖的小猫时顿了顿。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镶着银边的精致木盒，盒盖弹开的瞬间，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雪色的灵鸽扑棱着翅膀落在文森肩头，红宝石般的眼睛映着少年惊喜的脸庞。

“这是月渊潭的通灵鸽，认主后能多陪你说说话。”

欧斯盖达背过身去，声音依旧生硬，“别以为哭鼻子就能解决问题。”

欧斯盖达转身接过文森怀中的猫儿冷脸离开。

文森却顾不上父亲的冷脸，小心翼翼地触碰灵鸽的羽翼。

刹那间，一股温暖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小小的文森破涕为笑，脸颊还挂着泪珠：“胖鸟儿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父亲总是不陪我，你要一直陪着我，好吗？”

欧斯盖达站在门外，其实并没有离去，听着小小的文森难过的话语，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

他何尝不知文森的优柔源于他常年缺席的陪伴，小雷死后，他拼命的往上爬。

只想早日为妻儿报仇，本该为儿子讲睡前故事的时间，都化作了他袖口沾染的硝烟。

欧斯盖达装作折返回来，打开门，对着满脸泪痕的文森说道“记住，灵鸽不是玩具。”

欧斯盖达扔出一本魔法契约书“你要学会训练灵鸽，让它在你有危险的时候能够传信给我”

，转身准备离开，脑海里突然想到小雷离开的那晚，他对着小雷愧疚的说“小雷，爸爸来晚了，小雷。”

复又回过头来对文森说“但是不要总是指望我来救你。”

文森认真地点头，胖鸟儿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少年眼底冒出的星光，也为这个冰冷的夜晚添了一丝暖意。

睡梦中，文森又梦见了那只猫儿被豹子所伤，自己想去击开豹子，可弱小的他，根本无法与成年的豹子抗衡，父亲的到来拯救了他，他成功带走了岌岌可危的猫儿，可他用尽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治疗药水，也无法疗愈受伤的猫儿，文森从梦中惊醒，蜷缩在床边。

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无声的流泪。

夜色中，处理文件的欧斯盖达听见文森轻微的啜泣，起身走入文森的房间。

“哭什么？”

男人的声音像淬了冰，可当他把颤抖的小文森抱到膝头，指腹擦去少年脸上的泪水时，动作却意外轻柔。

“我已经为那只猫包扎好了，过不了多久，它就能健康的离开这里，去它想去的地方”

欧斯盖达别过脸，声音闷得像藏着雷，“别指望我总在你身边。”

记忆里，父亲转身离去时，黑袍下摆扫过门槛的声音混着白鸽的低鸣。

那时的文森还不懂，那些藏在冷硬话语后的愧疚，那些辗转反侧寻来灵鸽的日夜，都是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笨拙的温柔。

夜风卷走文森的思绪，文森轻轻的叹出了一口气，白鸽的残影彻底消散在云层中。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还留着幼年时白鸽蹭过的温度。

这次，他一定要守护好萌学园——就像父亲当年，默默守护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