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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esp;&esp;秘境从远方向内，一片片碎裂，身体越来越痛，好像随着秘境的碎裂，他也要一同碎裂了。

&esp;&esp;碎片飘下来，融化了，像雾，轻轻飘荡。

&esp;&esp;雾越来越多，就成了河。

&esp;&esp;水有灵，通阴阳。

所以，这条河流向死亡吗？

&esp;&esp;他想起第一个秘境时，萧凌风说河里有鱼。

现在，他的身边也游过了几条鱼，它们孩子般咯吱笑，摇头摆尾。

&esp;&esp;冰凉的水一直往上蔓，段寻漠然想：可能他已经死了，只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esp;&esp;水流越来越高，越来越粘稠。

就像血一样。

&esp;&esp;也许他走在血河里。

&esp;&esp;杀人者，人恒杀之。

&esp;&esp;段寻淌着水，拔起腿。

&esp;&esp;他抬起头，河水望不到头。

&esp;&esp;水翻涌，淹没了他。

&esp;&esp;安静的，空荡的，连心也沉静下来。

&esp;&esp;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悠悠地飘荡开。

&esp;&esp;“这就是你的道吗？”

&esp;&esp;段寻心想，他有什么道。

杀人吗？不是。

&esp;&esp;他想要力量，想要强大，这样才能做到想做到的事情，守护自己的一切。

&esp;&esp;守护？

&esp;&esp;段寻讽刺大笑，咳出鲜血。

&esp;&esp;这个和善的词不适用于他，换一个。

&esp;&esp;应该是占有。

&esp;&esp;杀了所有觊觎的人。

杀了所有要扰乱他心中一方世界的人。

&esp;&esp;最终，段寻回应：“为追寻力量。”

从心所欲。

&esp;&esp;他像只苍白的水鬼，往上游，探出了水面。

&esp;&esp;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和长发滑落，滴答坠入水面。

&esp;&esp;他举弓瞄准，语气淡然：“我要杀了你，才能出去？”

&esp;&esp;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esp;&esp;她“哦”

了一声，问：“只追求力量么？你的心里，还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