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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3页）

&esp;&esp;以他们的修为，都不必睡觉了。

但段寻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

&esp;&esp;也许是和大狼贴在一起太舒服了。

&esp;&esp;微风中，月亮下，如过去的夜晚，他们像两只小动物彼此依偎，睡作一团。

&esp;&esp;还没睡醒，就突然天旋地转，掉进了花海里。

&esp;&esp;两个人淡定地站起来，段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衣领拉上了。

&esp;&esp;蓝英说：“你们可以走了。”

&esp;&esp;语气相当之随意。

&esp;&esp;段寻：“但你似乎还有话想说？”

&esp;&esp;蓝英：“若方便，烦请你们带走这个孩子。”

她指了指小白。

&esp;&esp;“小白是上古时肥遗的后代。

出生后，肥遗或为毒蛇，天下大旱；或为鸟，能治百病灭毒虫。”

&esp;&esp;她停顿一下，似乎在回忆。

&esp;&esp;“当时战乱刚刚结束，不知为何，它也进入到这方世外之域。

我们本以为它失去生机，无法破壳，未料到依然生了灵智。

它是什么，我也不知。

或是鸟，或是蛇，或二者皆非，或——一出秘境即死。”

&esp;&esp;蓝英蹲下来，摸了摸小白的蛋壳：“之前一直不曾告诉你，因为我和松萝都不在意你的身份，也不愿让你徒增烦恼。”

&esp;&esp;“你走吧。

一个人走，也可和他们一起走。”

&esp;&esp;小白仰起蛋壳，不安问：“那你们呢？”

&esp;&esp;蓝英没有回答它。

&esp;&esp;小白又问，这回带了哭腔，它隐隐明白了什么。

&esp;&esp;“松萝呢？”

&esp;&esp;松萝笑，胖嘟嘟的小脸，两个小小的酒窝。

&esp;&esp;“小白，我们早就已经死了呀。

你也许还是活着的，活人和死人，不该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