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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不可这样说皇上叔父。”
睿王世子制止孝勇候,可眼眸里却闪烁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里略带着怂恿。
“表哥,我又没有说错,皇上舅舅这样抬举她,不就是因为她会吹笛子,不但会吹笛子,还吹出一群蝴蝶来,魅惑了皇上舅舅,皇上舅舅才被她勾……”
“住口。”
顾瑾茜扬声呵斥道,“本姑娘便是出身不如各位,可在皇上定下本姑娘是她的后宫那一刻,哪怕是位份再低,在你们面前,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见到本姑娘不但没有一丝的敬意不说,反而极尽能是地嘲笑和讥讽,说尽侮辱之言语。
侮辱本姑娘,就是间接地在侮辱皇上,这就是睿王府,平王府,长公主府对皇上的态度?莫非在你们三家里,从未把皇上看在眼里?从未敬畏皇上他是大燕朝的九五之尊?”
顾瑾茜此话一出,三位少年郎瞬间白了脸色,这番话若是到了皇上耳朵里,三府岂不是要遭殃,就算是皇上不追究,可御史台又岂能放过表忠心的机会。
睿王世子眼眸一冷,这个贱人口舌如此伶俐,这要是进了宫,给皇上叔父吹了枕头风,睿王府还能有好?
平王世子身子一颤,下意识地缩了起来,平王府可不是睿王府,更不是姑姑朝阳长公主,平日里夹起尾巴做人父皇还怕惹了皇上叔父的厌恶,又怎么敢背上不敬畏皇上叔父的大罪。
孝勇候手指着马车厢,“你…..”
“还有,本姑娘倒是想问问你们,皇上和皇后娘娘在睿王府遇刺,作为嫡亲的外甥,嫡亲的侄儿,不想着快去探望皇上,反倒在这里悠哉闲逛,你们心里可还有皇上半点的位置?”
“你…你说什么?皇、皇上在…在睿王府….遇刺?”
孝勇候吓地结结巴巴道。
顾瑾茜冷笑,能知道本姑娘吹笛吹出一群蝴蝶来,却不知道睿王府发生刺杀事件?
在本姑娘被皇上领下表演台,到刺杀发生,不过才半小时多点,如此短的时间里,只知道前面的事情,不知道后续发展?
鬼才会信。
孝勇候这才看着睿王世子,“表哥,王府……”
“表弟堂弟,快随我回睿王府去探望皇上叔父。”
睿王世子厉声打断孝勇候,又对李泉道,“李公公,还请让下路,本世子要回府。”
顾瑾茜再次冷笑,睿王世子快速地打断孝勇候说话,可见睿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怕孝勇候说出点什么来,才假装急着回去。
哼,本姑娘正好也不想和你们这些小毛孩子逞口舌之快,你们走了才好,于是吩咐李泉让路。
话刚落下,就听见踏踏踏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不只是一匹马,好像是十几匹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顾瑾茜连忙去掀开侧边的帘子,朝后看过去,见十几匹马奔过来。
马上,一身白袍,一根玉簪馆在一头墨发上,英眉斜入鬓,一双桃花眼,真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不是秦王爷又是哪个?
“驭……”
秦王拽住缰绳,停在马车跟前,眼睛朝车里望了一眼,随后沉声问道,“怎么停在这里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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