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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轻抬眉头,三名衙役挺身向前,表叔命阎二再现当日情景。
阎二搭住其中一人的肩膀,模拟刺杀动作,状甚认真。
表叔微笑着轻轻一哂,突然猛击惊堂木:“大胆阎二!
死者刀口位置均在下腹部,死者最高者,身长不过六尺,你身长足足高出两尺之多,正面出刀,刀锋直面而下,刀刃必定呈向下斜刺之势,快说!
何人指使你甘愿代人受过!”
阎二闻言,瞬间跪倒,头颅触地,颤抖着说:“小人是……小人……”
表叔不容分说,正颜厉色:“押下去,先杖责三十!
打得他开口招供为止!”
阎二痛哭流涕,哀嚎着被拖向刑房,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
名唤刘全的男子,双手捂耳,不忍听闻那刺耳的呼喊声,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白姓男子则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犹豫片刻,改口道:“大人,他们兄弟情深,长久共事,长久共事,的确可能有替罪之嫌,是我等疏忽……”
“无需多言,那夜随白掞出行的一众人等,一律带到堂上审问!”
表叔语气严厉,冷然下令。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堂上陆陆续续走上前六名高大威猛的男子,期间,阎二被衙役搀扶着昏迷的身影,拖出刑房,满身血迹,手臂无力地下垂。
几人语无伦次地将罪名揽入自己身上,都被表叔一一反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掞亦是坐立不安,从最初的泰然自若,到手指不自觉地轻触手臂,如同急促的鼓点,双腿似被无形的火焰焚烧,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仿佛是对静止的束缚发起挑战。
白姓男子在旁不停地为他擦拭汗水,直到最后一人也被拖进刑房后,白掞甚至脱掉了外衫。
(我心中暗自窃喜,哼哼!
汗流浃背了吧!
)
“大人!
何必再审,确是那恶人无疑,所用的刀还是他珍爱至极的青玉刀,事后他都还日日随身佩戴!”
小竹焦灼地说道。
表叔终于将目光转向白掞:“黄姑娘所言属实啊?”
白掞已经瘫坐在地上,脱了靴子,赤脚踩在地面:“你这毒妇,本少爷何时有过什么刀!
你少血口喷人!”
小竹讪讪地应了一句:“你明明就有!
你说那是小侯爷赠与你的生辰贺礼,成日不离身。”
“胡说!
谁看到过!
谁能证明!
?”
白掞扯着衣领,烦躁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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