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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斐皱了皱眉,离开了?他明明已经让少卿派人盯着孙二了,怎么能让他离开呢?何斐皱着眉看了眼一旁心虚的不敢看他的少卿顿时明白了几分,对李四道:“你如何知道那接货之人便是许记绸缎庄的孙二?”
“草民曾偷偷跟踪过他两次,见他除了回城南的家里,便是去许记绸缎庄,草民便问了绸缎庄里的另一个伙计,那伙计亲口告诉我接货之人便是孙二。”
李四俯首恭敬的说道。
何斐点点头,看了眼下方坐着的脸色有些不好的许老爷,对许婉道:“许婉,许记绸缎庄可有孙二此人?”
许婉惊慌的抬起头看着他,半晌后才低声道:“有。”
何斐看着许婉沉吟片刻,才道:“这李四说接货之人是许记的孙二,对此你可有何要辩驳的?”
许婉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她又能再说些什么呢?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一旁的吴意忽然开口道。
许婉一怔,抬起头看着走上前的吴意,不知他又要说什么。
何斐看了眼许婉,沉声道:“你有何话要说?”
吴意看了眼那李四,道:“既然李四说许家共从码头走了三次货,那么许家库房囤放的那些显然不是全部,但李四说他曾跟踪过接货的孙二,草民要问的便是,他可曾见过那些私盐都被孙二运到了何处?不能只因为孙二是许家的人便说是许家在私贩私盐,也不能因为在许家的库房找到了私盐便说那些便是孙二从码头接下的货。”
吴意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哗然。
围观的众人中有的觉得吴意此言是在狡辩,孙二既然是许记绸缎庄的伙计,那他所做之事定然是许家吩咐的。
但也有人认为吴意额这番话有道理,孙二虽然是许记的伙计,那私盐是他接下的也不假,但这却并不能说明就是许家私贩私盐。
何斐道:“你的意思是孙二还在为别家做事?”
吴意笑了笑道:“草民并不曾这么说,只是草民觉得有些奇怪,李四口口声声说许家私贩私盐,那么孙二可曾亲口对李四说过这私盐是他为许家接的么?”
何斐沉声对李四道:“那孙二可曾亲口告诉你这私盐是许家的?”
李四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了何斐,道:“不曾,但是,这孙二是许记的人还不能说明这私盐便是许记的吗?更何况已经在许记绸缎庄的库房里搜查到了私盐。”
“此话可不对啊李四,你说是孙二接的货,但孙二如今下落不明,你们两个如今是死无对证。”
吴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对何斐道:“孙二如今离开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陷害许记之人计谋得逞后安排他离去;其二便是许家真的私贩私盐,事情暴露后孙二逃走,但那日孙二还带着匕首欲要对许婉以及丁掌柜不利,显然并不是后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孙二与这李四二人串通好了诬陷许家。
这种三姓家奴,实在为人不齿。”
李四闻言顿时涨红了脸,慌忙抱拳对何斐道:“大人明鉴,草民与那孙二素不相识,与许家也无冤仇,绝无陷害他们之意,至于孙二逃走之事,草民更是毫不知情。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大人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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