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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客气点的,得到门口去迎。
只是以李田二家的关系,去门口迎显然是不可能的。
大家心里有数。
“田大掌柜,方管事,请。”
邵管事开口道。
“贞姑娘,邵管事,请。”
田本昌也开口。
至于称呼贞娘为贞姑娘,倒不是他拿大,如果徽州的墨业同行都这么称呼贞娘。
几人客气了一会儿就进了雅间,一边伙计上了茶水退下。
双方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便没有许多的弯弯绕,邵管事直接拿出之前墨坊商量好的契约递给田本昌。
“凭什么?凭什么给我们田家加工再和墨要比别的作坊高上二成的价格。”
田本昌一看到合约,眉头就皱了起来,一脸质问的道。
“这很公平的,你田家是拿到贡墨权的,你们田家卖出的墨也比我们大家要高,不是吗?”
贞娘在一边接口道。
之前说好的开高价,但任何高价总要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要不然就成了有胡搅蛮缠了。
而田家是贡墨作坊,他本身就挤压着大家的生存空间,给他开个高出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在情在理。
听得贞娘这话,田本昌也没话了。
贞娘牙尖嘴利的,他已经不是一回领教了,想着又道:“那高上二成也太高了,一成差不多。”
田本昌讨价还价。
不过,不管是贞娘还是邵管事都笑而不语。
看着贞娘和邵管事这般,田本昌知道,在价格上没得谈了,要么接受,要么放弃,而放弃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接受一途。
“好,成,我们接受,不过必须加快速度,这批墨,云松道长催的紧的很,之前征松材的事情,我知道你们李家怨的很,可我们接了贡墨,那也是要保证贡墨的生产的,这也是无奈之举,还望两位能够理解。”
田本昌道。
“那趁着合约交接前把能用的松砍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贞娘闲闲的说了句。
这一句话差点把田本昌鼻子给气歪了,若不是因为这批砍下来的松,他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的被动。
贞娘这话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呢。
一边邵管事看田本昌黑沉着脸,怕再谈僵了,便接口道:“成,这生意李氏既然接下来,就一定会按时按质的交付。”
田本昌脸色这才缓了和了些。
贞娘自不在意他,由着一边邵管事同方管事签妥合约。
“贞姑娘,这回我们田家也付出代价了,值此松瘟时期,徽州墨业应当同心协力,共度难关,所以我想请问贞姑娘,你们墨坊同程氏墨坊那些松脂油是哪来的?不知能否告一二。”
这时,田本昌又冲着贞娘问。
倒是一脸的诚恳。
贞娘暗里撇了撇嘴,早知这样不就好了。
不过田本昌这人也就嘴上说的好听,这话当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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