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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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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木姑娘原本盘子里那块牛排也被切成了小肉粒。

起身走到一旁，将木槿汐杯中的红酒倒掉。

引来了木姑娘的怒吼，&ldo;燕锦云你干嘛啊？干嘛倒我酒啊？&rdo;

&ldo;小汐你不能喝酒的毛病难道你忘了吗？&rdo;

&ldo;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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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之前，在两个还穿着开裆裤之时，那时的燕少是调皮的，木姑娘是听话的。

小锦云将从家里偷的红酒捧到木槿汐的面前，&ldo;这酒是大人喝的，我常喝，这说明我也是大人，你不是想和我玩吗？我只跟大人玩，要不你现在证明你是大人以后我就准你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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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小汐心思是单纯的，她不知道红酒是什么，她只知道那像血，爷爷被车撞时所流出的液体。

死劲的推搡着近在咫尺的红酒瓶，&ldo;我不喝、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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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以后就不要再跟在我的身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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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小锦云最讨厌的人就是小汐，他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他照顾小汐，但他只知道只要小汐跟在她的身后军区大院里的小男娃们都不愿跟着他玩，所以他讨厌小汐，他不想整天围着她转，他想和其他的男孩一样打鸟、爬树……

见着小锦云转身，小汐动了动，半饷低声道，&ldo;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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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燕锦云是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红色的液体从小汐的喉咙之下流过，原本还生机黯然的小女孩倒了地。

他呆了。

后来是下学回来的木家大哥及时发现了。

要不然他不敢想象。

……

眸子突然暗了暗，&ldo;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却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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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突然涌起了一丝苦笑，&ldo;从那天起你不是再也不愿跟在我身后了吗？&rdo;

将盘中的西红柿皮去掉，放到木槿汐的碗中，&ldo;纵使我存心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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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事发之后木槿汐看着他的眼神：疏远、害怕，对！

还有恐惧。

木槿汐的神色依旧淡然，将去皮的西红柿放入口中，&ldo;我只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rdo;不想以为拥有了之后再失去，那还不如从未拥有过。

也许那时她还不懂自己的情感是什么吧，但现在她懂了，那是依赖、那是爱。

记得爷爷临死之前拉着她的手，&ldo;小汐，不要依赖、不要爱，那样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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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她还怎么都不懂，但她知道自己痛了，心痛。

那样阴暗的记忆最终只适合被封存在记忆之中，木槿汐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ldo;什么跟不跟的，我最后还不是从小到大与你厮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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