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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皓说:“……那你说是还是不是,就一个答案。
我要听你说。”
田遥轻声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问这个还有意义么。”
“田遥!”
以前,他叫她的名字,都是温温和和的,自带一股让人心尖一颤的柔情。
而此刻,却像一把锐剑,从她的头顶直□□去,那种感觉,疼痛又冰冷。
“这就是你的态度?”
陈景皓眼睛瞠红,“杨凯走了,你跟没事人一样在这跟我说没意义?”
他愤怒地看着她,然而掐断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勇气的,是他眼底的失望。
田遥眼前交替过两帧画面,那个女人挽着那个男人,高添添挽着陈景皓,他们脸上,无疑不是从容淡然的笑容。
只有她一个人是多出来的,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他们。
陈景皓的眸子还是那般幽黑,田遥看着他眼中自己,那么小小的一只,微不足道,像一抹尘埃,轻轻呵一口气便能吹掉。
“对。”
田遥说,“杨凯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只坐了五年牢,根本没办法弥补一分一毫。”
她声音很轻,每个字却说得一点也不含糊,“所以,陈景皓,你还是恨我吧。”
话毕,她笑了。
往后,每当陈景皓再想起田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这个笑容——阳光之下,诡谲又无力。
他常常在想,如果那时他能拉住她,后面那些事,是否就不会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市六医院附近的公园里有一条文化长廊,石头架子上三角梅纵横交错。
田遥坐在长条石凳上,不时朝长廊近门那端张望。
没多久,长廊那端走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穿着白衬衫,衣摆收进黑西裤里,气质跟他穿白大褂时候一样,干干净净的。
田遥说:“你来了啊。”
温礼:“嗯,等久了吧。”
温礼手里拿着两瓶水,他笑了笑,把其中一瓶递给田遥,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两人之间不远不近,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没有。”
田遥接过瓶子,拧开盖子喝了几大口。
她的喉咙干燥得要起火,从盛辉国际过来,到现在太阳快下山,她几乎没沾过水。
听到她喝水的咕嘟咕嘟声,温礼低下头,轻声笑了。
长发披肩,跟她以前一样。
田遥放下瓶子,看向他,说:“你笑什么。”
温礼轻叹一声,语调轻而快,细听又发觉掺了点无奈,“难得你来找我。”
“……嗯。”
田遥慢吞吞旋紧矿泉水的盖子,“我就来问你个事,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温礼拧着盖子,闻言手上顿了一下,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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