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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殊,”
于归忽然上前了半步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伸手扶住颜殊的肩膀把身体稍稍靠了过去,低声道:“虽然这次我没有答应你,但是你今天跟我求婚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于归……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原谅我么……”
颜殊的表情惨兮兮的,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错大了,但听于归这么不婉转地说出来还是倍受打击。
“你猜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于归不由看着他笑。
颜殊瞥他一眼低下头,声音小小的:“想杀了我祭祖的心情么……”
“噗--”
于归被他这个回答逗得想不笑都忍不住:“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是不是像火车轨道一样还能随时随地切换路线?我觉得至少有三条,‘行长线’、‘教授线’,还有你现在这种--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名字的线……”
“于归……”
颜殊看起来有些窘迫,不过看到于归还愿意跟他开玩笑便觉得心里能踏实些,“你不生气了吗?”
“为什么会生气?”
于归挑了挑眉:“我说的一辈子不会忘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没有怪你,而是觉得很感激。”
“感、感激?!”
颜殊怎么都没想到于归会这么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于归见状不由好笑,却也不想给他详细解释,总觉得那些话还是在心里想想就好,说出来实在太肉麻了。
于是,于归就只是又拍了拍颜殊的肩膀笑着说:“好了,进屋吧。”
“诶?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是感激--”
颜殊话都没顾上说完已经被于归推着走进屋里头,周围一下子吵了起来,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表情就又挫败又好奇。
于归对他的这种反应见怪不怪,随便说了两句就把话题引开了。
鉴于颜殊的身份,这会儿来找他聊天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而看到于归和颜殊站在一起他们不免都会问到于归的个人情况,或许心里都在猜测于归应该也是国内某高|官政|要家的孩子,毕竟在这些人眼中能结交到颜家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问他话时都十分客气。
不过,当他们知道于归家里似乎并没有什么背景、只是哥大的一名学生之后,这份客气就不自觉地打了折扣。
虽然态度上还是挑不出什么来,但从眼神和身体的姿态上已经能让人感觉出一些轻慢了。
他们这个样子,显然让颜殊很不开心。
在随意地打发了几个人之后,于归看颜殊的表情便知他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估计再来一个人就是自己往枪口上面撞。
虽说于归对这些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的所谓“名流”
也没多少好感,但他从跟颜殊在一起开始就已经想到这些接触都是无可避免的,这是颜殊所在的阶层,他不能让他为了自己把这些关系都搞僵,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尊重、理解、并且接受对方的世界,他和颜殊的关系要想长久就必须做到这一点。
于归对此非常清楚。
所以,该忍让和妥协的时候,他就不该让颜殊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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