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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夫,早上开的药都配好了。”
沈茵茵将药包放在诊桌上,顺手整理起散落的脉枕。
许大夫一脸赞许地看着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医院的木门就被人匆匆推开了。
霍枭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军装外套上沾着尘土,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视一圈,在看到沈茵茵时明显松了口气。
“霍大哥?”
沈茵茵惊讶地放下手中的药秤,“出什么事了?”
霍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目光在她和许成材之间游移,欲言又止。
“哟,看来是不好当我们面说啊!”
许成材阴阳怪气地插嘴,故意把捣药的铜钵敲得咣当作响,“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得躲着人才敢说?”
沈茵茵没理会他的嘲讽,径直走到霍枭跟前,走近了,她才看清霍枭眼底的焦急与犹豫。
“我们出去说。”
她轻轻拽了下霍枭的袖口,感受到布料下绷紧的手臂肌肉。
两人很快走到了中医馆外面。
霍枭站在沈茵茵跟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下摆,眼中带着点局促,还是迟迟没开口。
“霍大哥,”
沈茵茵放柔了声音,“你有话就直说啊,我们之间……”
她顿了顿,把“不是外人”
四个字咽了回去,转而道:“还需要见外吗?”
霍枭深吸一口气,从军装内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我底下有个兵,他媳妇难产,医院说要手术,得先交两百块的押金才能……事情来得突然,连队那边募捐也来不及了,我们想办法凑了凑,还不够……”
沈茵茵看见信封里零零散散的纸币和粮票,最大面额不过十元,显然是战士们东拼西凑的。
“连长也给了钱,才凑到一百五,我……”
“等我一下。”
沈茵茵转身就往中医馆里面跑。
她之前卖泥膜攒的钱,除去买空罐子和蜜蜂那些的开支,应该有五十块的。
但钱她都放在家里,没带在身上,看霍枭这着急的样子,怕是来不及回家取钱了。
“师傅……”
沈茵茵气喘吁吁地跑到许大夫跟前,“能借我六十块钱吗?我的钱在家里,明天就能带来还给您。”
“呵!”
许成材在一旁冷笑出声,“原来你那当兵的对象是来借钱的啊!
啧,沈茵茵,你以为医馆是善堂,我叔是冤大头呢?张嘴就要六十块,你也不怕说这话闪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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