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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旧报纸（第2页）

周婶吃力地掀开缸，从缸底取出个塑料袋。

&0t;芳芳的&0t;老人声音哽咽，&0t;芳芳的日记。

&0t;

泛黄的纸页上，1998年5月12日那页写着：&0t;林叔叔带同学来参观，陈院长请大家喝汽水。

我偷听到他们说&039;货源&039;&0t;

余小麦的手开始抖。

她想起那张合影上的日期，想起自己被拐卖的时间。

原来这一切，五年前就开始了。

&0t;芳芳是记者&0t;周婶突然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0t;她假装实习生混进去的&0t;

日记最后一页贴着一张模糊的照片：地下室铁门上，用粉笔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0t;jx&0t;变形的箭头。

夜深了。

余小麦躺在杂货铺的简易床上，听着周婶在里屋窸窸窣窣的动静。

透过门缝，她看见老人正往铁皮盒里装东西：半块霉的绿豆糕、生锈的指甲刀、一张去东莞的车票

&0t;周婶？&0t;

老人头也不抬，声音轻得像羽毛：&0t;明天有雨记得收晾衣竿&0t;

晨光微熹时，余小麦现柜台抽屉里多了一封信。

收件人赫然写着&0t;林小雨&0t;。

雨来得又急又猛。

余小麦冒雨跑到邮局，查号台的老头打着哈欠：&0t;儿童福利院？早改制了！

现在叫社会福利中心，在建设路。

&0t;

建设路的灰色建筑前停着两辆警车。

余小麦躲在对面报刊亭后，雨水顺着她的梢滴落。

突然，警局大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林小雨！

&0t;林警官！

&0t;

余小麦冲过马路，雨水模糊了视线。

她举起那封信，信封被雨水打湿，露出里面记者证的一角。

林小雨的眼神瞬间变了：&0t;小张，带这位同志去接待室。

&0t;

接待室的铁皮柜上贴着器官捐献海报。

余小麦刚坐下，林小雨就单刀直入：&0t;周小玉是你什么人？&0t;

&0t;她表姐李小桃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