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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血色标本（第3页）

&0t;有内鬼。

&0t;

余小麦攥着试管冲出地铁站。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右腿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像是有冰锥在骨髓里搅动。

拐进小巷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皮鞋底敲击青石板的声音，带着医院走廊特有的回响。

&0t;实习护士刘芳。

&0t;林福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0t;或者说，余小麦同志？&0t;

余小麦缓缓转身。

林福生的白大褂换成了灰色夹克，但皮鞋还是医院那双，鞋跟沾着赵卫国的血迹。

他左手揣在兜里，右手握着那支钢笔。

&0t;赵卫国是个好演员。

&0t;林福生笑了笑，&0t;摔一跤就能让你上钩。

&0t;

余小麦的右手悄悄摸向腰间。

林福生突然举起钢笔，咔哒一声轻响，笔尖弹出截三寸长的钢针。

&0t;知道jx-015为什么珍贵吗？&0t;他向前逼近，&0t;它的凝血因子能让伤口瞬间结痂正好治治你的腿伤。

&0t;

余小麦猛地抽出手术剪。

两人在巷子里缠斗，试管从她口袋滚出，被林福生一脚踩住。

钢针划破她肩膀时，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林福生啐了一口，抓起试管翻墙逃走。

余小麦捂着流血的肩膀，看见地上掉着张工作证——林福生的照片下，部门写着&0t;后勤处&0t;，签日期是2007年4月。

警笛声越来越近。

余小麦挣扎着爬起来，现墙角排水沟里卡着个东西：那支钢笔的笔帽，内侧刻着行小字：

宽窄巷子每周四3p

今天正好是周四。

暮色中的宽窄巷子游人如织。

余小麦混在旅游团里，右腿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扶着墙壁前行。

3号院门口挂着&0t;非遗展示馆&0t;的牌子，展厅中央的玻璃柜里，赫然陈列着日军731部队的医疗器具。

林福生站在角落的监控盲区，正和穿白大褂的瘦高男人低声交谈。

余小麦假装看展板靠近，听见断断续续的字眼：

&0t;活性只剩需要新鲜样本&0t;

白大褂男人突然转头，余小麦呼吸一滞——是病历本上那个肾衰竭患者钱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