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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青铜归墟（第1页）

晨雾中的文殊院街泛着青灰色。

余小麦站在438号门前，招牌上&0t;老钟表&0t;三个字褪色得几乎看不清。

橱窗里摆着座古董座钟，黄铜指针停在4点38分。

郑毅的伤口又渗血了。

他靠在电线杆上，左手始终按在腰间：&0t;你确定是这儿？&0t;

余小麦没回答。

她盯着橱窗反射的光影——对面茶馆二楼，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看报纸，报纸中间挖了个观察孔。

门铃出生涩的&0t;叮当&0t;声。

柜台后站着的老人头也不抬，放大镜卡在右眼眶里，正用镊子调整一块怀表的游丝。

&0t;修表？&0t;

&0t;取东西。

&0t;余小麦将微型钥匙推过去，&0t;438号的。

&0t;

老人手指一顿。

放大镜后的眼睛像蒙着层白翳，瞳孔却是诡异的靛青色。

他摸出个青铜匣子，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余小麦闻到股熟悉的防腐剂味道——和医院标本室一模一样。

匣子里躺着块青铜怀表。

老人用镊子轻压表冠，表盖弹开，露出里面静止的指针和一张微型照片——年轻的爷爷站在实验室里，手中试管标着jx-015。

&0t;你长得像你母亲。

&0t;老人突然说，&0t;尤其是眼睛。

&0t;

柜台下的暗门无声滑开。

余小麦的手刚摸到手术剪，老人就咳嗽起来：&0t;钱建国的人盯了这里七年从你父母&039;车祸&039;那天起。

&0t;

暗室比想象中宽敞。

墙上挂满停摆的钟表，所有指针都指着4:38。

正中央的玻璃柜里，陈列着个青铜手镯，花纹与照片里女孩戴的一模一样。

&0t;1945年8月11日，&0t;老人从暗格取出牛皮纸袋，&0t;日军在宽窄巷子现了这个。

&0t;

纸袋里是份泛黄的实验记录，日文旁注着中文小字：

&0t;青铜器表面提取物与特殊血样产生共生反应，暂命名&039;归墟素&039;&0t;

余小麦的右腿突然刺痛。

她踉跄着扶住玻璃柜，现柜底还压着张照片——父母站在某个山洞前，岩壁上刻着与青铜手镯相同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