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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子林目光与元良对峙，向子跃解释道：&ldo;殿下，臣不待传召入城是因家中妾室与女儿遭遇火灾，奴仆冒死赴营地告知。

臣见既然已寻得故人之子，于是斗胆想回都探听虚实。

鸟兽尚且反哺，何况人伦天性？且臣弟出行前，曾派使者呈递书信，请旨。

只是大王回复稍迟，臣心忧如焚才冒险前往。

&rdo;子林解释完，反客为主，质问元良：&ldo;元良大人随中大夫出城捉拿我时是在城内还是城外？&rdo;

元良被迫回答：&ldo;城外极近的地方。

&rdo;

子林从容一笑，又问：&ldo;就是再近，子林不曾踏入王城一步。

再请问，当时可是见辕涛涂将军手持矛戈与我对峙？&rdo;

元良脸色灰白，怏怏回道：&ldo;正是如此。

&rdo;

子林却不停手，穷追猛打：&ldo;大人可是见子林一人前往？&rdo;

元良声音掉了半截，磕巴回答：&ldo;的确只大夫一人。

&rdo;

子林拱手一拜，俯身跪下，对子跃陈述疑点：&ldo;大王，臣实在不明白，一个既然是要谋逆的人，为何只身闯城而不率领部下？为何要与守城之将交涉而不是趁机攻城？像臣弟这样的脑子如果也能谋逆，怕是宛丘城早已断壁残垣了！

臣弟愚钝不堪重任，但要贺喜殿下能得辕涛涂这样的忠诚良将！

若非是他阻拦，臣弟倒真可能一时冲动了。

&rdo;

杵臼恼火，给元良使了个眼色，元良会意：&ldo;大夫所言句句在理，但下臣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rdo;

子林瞥了元良一眼，又瞥了杵臼一眼：&ldo;不敢，请说。

&rdo;

&ldo;据下臣所知，大夫曾在除夕夜冒禁足令私自出城，接回了一名叫狄英的女子，听说还育有一女。

只是这女子怎么会那么巧是冉酉大人的养女，又还是狄族蛮人。

下臣不敢妄言大人有所不轨，只是觉得前因后果之间的凑巧太过惊人罢了，当然，大夫翩翩公子，有些坏女人投怀送抱倒是不稀奇。

&rdo;冉酉吃惊不小，他听闻子林纳妾，却并不知晓是狄英，忙向厉公解释：&ldo;殿下，狄英确是臣下的养女，一直寄养在莬地乡野。

当日大夫避祸在臣下故居，狄英侍奉起居，仅此而已。

想来男女相悦，也是人之常情，万没有谋逆之事，请殿下明鉴！

&rdo;

元良奸笑道：&ldo;一个侍奉起居的侍女能得大夫不顾禁令违逆么？大人这样狡辩未免太过牵强，恐怕别有内情吧。

&rdo;

&ldo;你！

&rdo;冉酉气结。

&ldo;子林，你是否曾私自出城？&rdo;厉公冷冷问道。

子林看着兄长眼里涌起深深的怀疑，那怀疑就如冰川般深邃，足以把子林对王室兄弟情谊的憧憬埋没。

子林不想逃避，据实回答：&ldo;是的，臣的确在除夜偷偷去了莬地，但此事无人指使，更与冉酉大人无关。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