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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寻思:“这女子莫不是那晚头中将所言及的常复,那个令他依恋不舍的美人儿?”
淮光见公子对此颇感兴趣,又乘机报告道:“老实说:我为此在这人家熟悉了一个侍女,如今已是十分亲昵,对这家的情况亦全然知晓了。
其中一个模样、语气与侍女一般的年轻女子,竟是女主人呢。
我在她家串进串出,装着一无所知。
那些女子也都守口如瓶,但仍有几个年幼的女童,在称呼她时,不免露些马迹。
每遇此,她们便巧妙地搪塞过去,真似这里无主人一般,实在可笑户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源氏公子觉得此事新鲜,说道:‘俄个时机去探望乳母,趁此我也窥探一番。”
心想:“前次暂住六条,细究那户人家家中排场,并不奢华,也许就是左马头所鄙弃的下等女子吧。
可这样的女子中,说不定有意外的可心人儿呢。”
淮光向来对主子言听计从,自身又好色恋情,自然不愿放过一切机会。
于是绞尽脑汁,往来游说,最终成全了主子,与这主人幽会。
其间细节,权且不表。
对这女子的来历,源氏公子终不能得知,便将自己的身份也隐瞒起来。
他穿着粗陋,徒步而来,不似乎日那样乘车骑马,以掩人耳目。
淮光心想:“主子今儿是有些反常了。”
只得让公子乘自己的马,自己跟在后面,不免感到懊恼,便嘟喀道:“我也是多情的人,却这么寒酸,叫意中人见了岂不难堪!”
源氏公子小心谨慎,只带两人随往,一个是那天替他搞夕颜花的随从,另一个则是从未露面的童子。
仍恐女家知晓瑞底,连大部停母家也不敢贸然造访了。
那女人不能知道源氏公子身份,也好生奇怪,百思不晓。
每逢使者送回信时,便派人跟踪。
天亮,公子出门回宫时,也派了人探视他的去向,推测他的住处。
无奈公于机警,终不能探得底实。
尽管如此,她仍是毫无就此舍弃之意,仍是忍不住前去幽会。
有时也感到未免过于轻率,一番悔痛后,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男女之事,即使如何谨严自守,也难免没有意乱情迷之时。
源氏公子虽然处处小心,谨慎行事。
但此次却感到极为惊诧:早晨刚与这女子分手,便思念木已;而至晚上会面之前,已是心急如焚了。
同时又自我安慰,许是一时新鲜罢。
他想:“此女浪漫活泼有余而沉着稳重不足,又非纯真处女,出身亦甚低微。
何以如此令我牵肠挂肚呢?”
思之再三,也觉木可理喻。
便越发小心谨慎:一身粗陋的便服,连面孔也遮了起来,令人看不清楚。
夜深人静之时,再偷偷地潜入这人家,情形如同旧小说中的狐狸精。
虽然在黑暗中也能觉察他优越的品貌,但夕颜。
动中愈加疑惑,常常恐惧悲叹。
她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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