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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给他一个说法他今天不会作罢,我想了想,最终还是低声说道:“你没有惹我。
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了,等到我自己想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的。
现在,就算你再问我一百遍,我也不会说。”
六子那么一个大块头,听完我的话缩在椅子上,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但我实在笑不出来。
现在每每看到他,我总会想到在索吞身边的那些日子,我终日担惊受怕、费尽心机,可是在周围人的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总是在自说自话罢了。
这样的认知,不光让我觉得生气,还有些难堪。
我也不清楚,到底六子面对我的时候,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会因为我愚蠢和自作多情而笑话我吗?
这些我都不得而知,只不过这样的猜测,更让我觉得难受罢了。
定下回法国的时间,是在三天后。
我的伤势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只要别有剧烈的活动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当然,有一个深埋在身体里的定时炸弹,还是将我牢牢地控制住,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将自己和一切都蹦碎。
要离开的这天,我在六子的帮助下坐到车上,准备赶往机场。
先生因为有事,已经先于我们出发,到了机场再汇合。
上车之后,我因为有些疲惫,便靠在车座上,长舒了口气,偶然瞥过后视镜,我看到远处停放的一辆车,凝住了视线。
六子要发动的时候,我犹豫了会儿,还是告诉他:“后面好像有人。”
六子闻言并不意外,反而看上去胸有成竹地对我说:“小意思,待会儿坐稳了。”
之后车子开得很快,而且车道也变得急,我这阵子原本精神就不大好,经不起这样刺激的折腾,便让他慢点。
六子应该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听到我的话,却还是依言慢了下来。
后面的那辆车,依旧是保持着一定的车距,默默的跟着。
到了机场,先生的人已经早早地等在那,有人帮着拿行李,也有人来专门搀住我。
要走进安检口的时候,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距离几十米外的地方,有一个人,正与我相对。
他倒是没有任何的遮掩,并不怕我看到他,也不怕被任何人发现。
还真是大胆。
明明知道耷坤刚出事没多长时间,很多人怀疑的视线都盯在他的身上,他还敢这样在大庭广众前出现,丝毫不避讳。
六子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顿了顿,却并未阻止,只是低声问我:“要去跟他道个别吗?”
我轻轻笑了笑,回答:“不用了,我们之间能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走吧。”
说完,我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而在我身后的那个男人,我也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我只是猜想着,他来这一趟,或许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过意不去吧。
从头到尾,我被他蒙在鼓里,当做筹码握在手里耍弄。
只是如果我能再跟他说说话,我会告诉他,你不必把这些放在心上,这是我逃不过的宿命,只要我安于现状一天,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我还是会一头扎进这样的陷阱。
所以啊,只要不求改变,在未来的某一天,类似的事情,依旧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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