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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政民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不悦。
默默用身体,将男人与周数隔绝开。
“暻珉,如果你是来吊唁父亲的话……”
然而男人突然笑得花枝乱颤,瞥了一眼灵堂上的遗照,又很快重新锁定周政民:“吊唁?老头子终于死了,哥,现在,我是来带你走的。”
男人对灵堂里的遗体毫无兴趣,语气嘲讽的轻笑着。
周政民沉沉迈步,走到周数身旁,与他并肩站立。
父子俩的外貌如此相似,甚至连身上散发的贵气神态都十分接近。
若周政民是敛去侵略性的一方名砚,周数更像是杀伐果决、一枪毙命的半自动m9手枪。
而穿着黑色丝绸衬衫的金发男人站在他们的对面,犹如寂静沉夜里,凌空绽放的烟花。
三人无声对峙,散发出儒雅、矜贵与张狂的不同特质。
漫天大雪间,三种不同的黑色缓缓蔓延,仿佛要比这雪夜更加寒冷。
周数表情淡漠扫了父亲一眼,周政民别过脸去躲开了那道目光。
周数迈步,越过父亲走到男人面前。
突出的眉骨沉沉压着眼睛,露出自带攻击性的下三白。
即便嘴角带着戏谑,仍旧给人一种在看垃圾的高位感。
他居高临下审视着男人,侧头低语:“举办你的葬礼时,不会有这么热闹。
欢迎回家,我的小叔叔。”
雪下了一场谎言,厚实得好像什么都能埋葬。
周数转过头去,神色冷漠而又带着警告,层层包裹住周政民。
周政民被盯得难堪,眉宇间终究还是露出一丝破绽。
父子之间无声展开对峙,周政民败下阵来。
最终,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暻珉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完成了,周数,你……”
周数目光冷冽,眉眼上挑显露出攻击性。
歪了歪头,笑意越深语气越冷:“如你所愿。”
说话间哈气仿若迷雾,笼罩住他年轻硬朗的面容。
他的话语像冰箭一般射向周政民,周政民脚下踉跄,惨然笑出声来,那声音如同痛苦的哀嚎。
周数置若罔闻,对他失去兴趣一般,越过两人。
周暻珉双手合十,优雅地鼓了鼓掌。
发出肆意的笑声。
周政民面色枯槁,不为所动。
周暻珉嘴角一撇,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他长腿迈步,踏着片片下坠的雪花走向周政民,一节惨白的手腕探出袖口,伸向周政民:“哥,我们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