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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惹恼了在剥荔枝的三皇子,他脸色猛的一沉。
将荔枝搁在碟子里,他才隐忍着将翻涌的怒气给压下去,大概想着女孩子吵架什么的,掺和进去不太好。
他吩咐月儿:“你先替三哥去看看怎么回事?”
“哎,穆姐姐还是这般绵软的性子。”
月儿拉着李丝絮:“这宫里是任人撒野的地方吗?走,姐姐带你去瞧热闹。”
李丝絮被月儿拉着下了画舫,藏身在湖边老柳树后,听到了两人的争执声。
“吉安吃坏了东西,肚子疼得厉害,公主为什么非要逼我给你吹笛伴奏?”
“不是逼你!
今晚赏荷宴,皇后娘娘邀请了那么多世家夫人们进宫,定安姑姑也在,你突然不愿吹笛伴奏了,让穆儿怎么收场?”
“公主怎么收场,吉安哪知道?”
她替永穆公主出主意:“乐坊那么多人,公主可以挑一个会吹笛子的。”
“来不及了,那支采桑舞,是你一直陪着我练的。”
永穆公主急得快哭了:“当初母妃要帮穆儿在宫中乐坊挑人伴奏,是吉安姐姐你进宫说要陪着穆儿练曲伴舞,现在到了献舞的紧要关头,临时去乐坊挑人就算找到了能吹笛子的,也没法跟穆儿配合默契。”
“你知道今晚的赏荷宴献舞对穆儿有多重要,穆儿不能让定安姑姑和王公子看笑话……”
说到最后,永穆公主的语气变软和,可以说得上是在求她帮忙了。
从李丝絮和月儿站的角度,可以看清楚那个吉安县主人长得柔柔弱弱的,跟永穆公主说话时神色却透着几分得意。
月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李丝絮从老柳树下转出来:“可算是听明白了,有些人就是明目张胆欺负月儿的皇姐,说要进宫陪着穆姐姐吹笛伴奏的人是她,到了穆姐姐快要献舞的时候,装病说吃坏了东西肚子疼的也是她。”
“存的是什么心思,分明是嫉妒穆姐姐在父皇跟前得宠,想搅了穆姐姐的婚事。”
吉安县主戏谑的看着永穆公主急得快哭的样子,等着她求自己,然后可以借着这事儿要挟永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成想,竟有人在暗中偷听?
看到月公主从柳树后转出来,她本来一脸不屑的,但是顺着她和李丝絮站的方向,却看到了不远处泊着的画舫。
知道月儿一向爱缠着三皇子。
吉安县主的脸色白了,她突然一脸痛苦蹲在地上。
“好疼,吉安的肚子好疼!”
吉安县主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泪满朦胧道:“穆妹妹,吉安真的没力气替你吹笛伴奏了,我都已经这样,穆妹妹和月公主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穆妹妹和月公主如此仗势欺人,皇叔也是不依的。”
吉安县主蹙着眉,捂着肚子一脸疼得不行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她本来皮肤比较白净,被月光照着,凑近了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看着煞白煞白。
像是真得了急病的样子。
李丝絮就没见过如此倒打一靶的人!
不是在三哥画舫上亲眼看见她推人,真要以为她是突然肚子疼得厉害,然后长姐还要逼迫她上台吹笛伴奏。
她和月儿一转出来,这个吉安县主反应真快,就差没有就地一滚了,可见是她惯常做的。
看月儿一拳打在棉花上,永穆公主也快被气哭了,李丝絮真的看不下去了。
“月姐姐,长姐,你们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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