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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偶有几声窸窣的呜啼，似鸟非禽，煞是凄怆，令原本压抑的夜色更添了几分波谲云诡。

幽暗的回廊尽头，烛火摇曳，人影幢幢。

一束狭长的橙光猝然间投映在地面，随着石门开阖声的响起，那光线如扇叶般平铺展开。

香风直贯而入，不稍片刻，一袭曳地红裙便出现在暗室之中。

女子先是将目光投向一侧头戴斗笠的红发少年，两人视线交汇时她不露痕迹地莞尔一笑，似乎在向他暗示着什么，旋即敛下笑意，步履一转，仰面直视向正前方，微微一欠身。

&ldo;无月大人。

&rdo;

葵屈膝俯首，神色敬畏，和刚才面对赤砂之蝎的媚态截然不同。

石阶顶端那位被称之为「无月」的白发男子负手而立，着一袭长袍素白胜雪，纤尘不染。

远远看去，整个人气度凛然，恍若神祗。

听到葵称呼其名，他微一侧身，深埋在阴影下的面目无悲无喜，神情莫辨，只是那光影交错下衍生出的脸部轮廓却锐气逼人，无形之中透着拒人千里的孤绝。

男子垂眸睨了她一眼。

&ldo;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rdo;

刻意压低的声音，清凛无比，却隐藏不了令人生畏的压迫感。

葵下意识地瞥向蝎的位置，见他不发一语，便径自退后半步，作了一揖。

&ldo;回禀大人，一切都在计划中。

&rdo;

闻声，白发男子衣袖一拂，执起石案上的面具，缓缓踱步而下，煌煌火苗中愈趋清晰的面庞丰神俊逸，极为出众。

葵蓦然抬眸，神色大骇，一双美眸中布满了惊诧。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而又不仅仅是陌生的。

愣怔了片刻后，她将余光投向蝎，只是伫立在旁的红发少年却面无异色，由此可见，这一切他是知情的。

想到这里，她眼中困惑更甚。

&ldo;这是你第一次看到这张脸，也难怪会露出这样的表情……&rdo;白发男子重新戴上了面具，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起伏，却自有一股摄人之威。

不过，困惑归困惑，她又怎敢视之不见。

略以沉思，葵奉迎道：&ldo;属下只是觉得这张脸在大人您身上才显得更加完美……&rdo;话落，她抬眼看了看无月，在她目光触及到面具下那双眼的一刻，她身子明显地一震，仅仅是一瞬，很快又被她的笑靥掩饰过去，继而补充道：&ldo;恕属下直言，如果无月大人您只是想得到宇智波佐助的轮回眼，为何大费周章的去找那个不相关的女人……&rdo;

她所指的，便是春野樱。

闻言，一直按捺不动的蝎缓缓看向葵，面色倏地一沉，似有风云变幻着，却欲言又止。

显然，他没想过这个女人会多此一问，碍于无月在场，他才没有阻止。

这一微小的细节，无月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ldo;那是因为他的爱还不够深……&rdo;他幽幽一叹。

说话间，面具下的眼瞳渐渐染上了笑意，却没有半分的亲近感。

&ldo;当他理解了这份爱再失去的时候，这种情感便会转化为憎恨，而只有憎恨才会让他的那只眼睛变得「更好」……&rdo;

这番话，隐晦莫测，伴着幽渺的笑音自薄唇间逸出，似近又远，不由得令人心怵。

&ldo;依您的意思，那个女人无论如何都要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