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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恶苦笑:“不敢拂了十七公子的好意,只是这伤势好医,废去的功力却难在回来了,不看也罢,不然也是白白耽误了工夫。”
他看着有些愁苦,脸像一张悲伤的黑面大饼。
薛顺也不强求:“好吧,左右以后时日长着呢,有什么不适也能及时调理,我还要劳烦风师傅教导,师傅也不必客气。”
只要薛顺想,话还是说的很漂亮的。
风沙恶也是个好脾气,两人你来我往的客气几句,似乎都对对方的性情十分满意。
但光满意也是不行的,闲聊再怎么快乐,也不能不干正事。
薛顺无可避免的提起了:“敢问风师傅,咱们要从何处开始学习?”
风沙恶微微一笑仍是好脾气道:“公子想从哪处开始学习呢?”
“我对这些几乎是一窍不通,还是由师傅做主吧。”
“哎,公子当前哪有属下做主的道理,且夫人事先吩咐过,十七公子习武只是为了叫身体更康健一些,不必精通,如此的话从哪里开始都是可以的,想学什么就学些什么,全由公子做主便是。”
薛顺有些呆:“还能这样?”
风沙恶点头:“自无不可。”
他这么说,薛顺反倒没有主意了,而风沙恶比他还没有主意,哪怕薛顺再三请求也不敢说个一二三出来。
看这样子,好脾气大概是真的好脾气,就是多少……有点儿好过了头,像团面一样,任由人搓揉捏扁似的,没有半点儿自己的主张。
薛顺说想学剑。
他说好好好,没问题。
薛顺说以前那位师傅说要从扎马步开始,然后再学些拳脚功夫,最后学习兵器,才是正确的。
他说言之有理,这样也不错。
薛顺说扎马步太累。
他说那不扎也罢,公子可是想直接学习拳法?薛顺:……薛顺想换个师傅,但不好和他明说,也不好和母亲说,他只能在风沙恶走后悄悄和申椒说,还要怀疑一下自我:“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想要一位不过分严厉又会因材施教的老师怎么会是错的呢?公子正是因为有向学之心,才会有所求呀,只是很多时候,事情都不会完全符合心意,只能多往好处看了,”
申椒轻言细语的劝说道,“风师傅虽然有些过于随和,但他很在意公子的身体,不会叫公子劳累,也不会轻言责罚,和他一块习武比读书还要轻松,这不是好事嘛?”
薛顺瞥她一眼:“习武比读书还要轻松,你觉得这样我真能学到东西嘛?”
“至少能强身健体呀。”
申椒不是很在意的耸耸肩。
薛顺:……“强身健体能拦住薛十一的拳头?”
薛顺很不高兴的说,“强身健体充其量叫我变得更扛打。”
“那也是好事嘛,”
申椒没怎么用心,语气倒还挺认真,“下一次公子或许能扛住两拳两脚呢。”
薛顺:……“申椒,我也是会生气的,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是正经事。”
他有些恼了,欺负起来肯定会更好玩儿的。
申椒按耐住自己躁动的心,正色道:“公子别急呀,依奴婢看,这位风师傅是有些本事的,只是随他习武更需自律罢了,公子若真有心,不怕吃苦头,就不愁学不到东西,至于这学什么,如何学就要公子自己来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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